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句。
众人循声望去,但是却没找到那人是谁。
李斯南似乎心知肚明,直接往那边看去,话似乎也是在对那些人说:“我比任何人都清醒,我清醒地知道这个世界上毫无保留,毫无所图爱我的只有玄武,我这一辈子爱过太多人,也被太多人爱过,但最后要么无疾而终,要么由爱生恨,面目全非,我对人心完全失望,你们在我面前装得孝子贤孙,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后的勾当,想要我早死的又何止一个两个?”
从没有谁能把家丑这么毫无顾忌地宣扬出来,但李斯南不在乎那些。
“我在这里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你们从我这里,什么也得不到!”
有人愤然离席,但李斯南却让乐团奏响了音乐,似乎从未有过的快乐,在快乐的音乐中,走的人更多了。
“来!我们切蛋糕!”
看着那些离场的人,李斯南挥起双手,兴高采烈,形似疯癫。
全场缄默,只有楚瓷在神游天外。
立遗嘱这个方法不错啊,如果自己快要死,或者快要完成任务离开的时候,不管到时候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也得立个遗嘱,将一切留给简岁,免得有人从中作梗。
一盘蛋糕被分到了楚瓷手中,她顺手接过,道了声谢后戳着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还在想,等会要不去问问李斯南立遗嘱的流程?
可是她没注意,全场没心没肺在大口吃蛋糕的,除了李斯南就只有她一个。
在跟死亡挂钩的任何事前,人们总是沉重又敬畏的。
简岁看着认真吃着蛋糕的楚瓷,她似乎丝毫不受任何影响,甚至因为蛋糕的美味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一片灰暗的情绪中唯一的光点。
李斯南也同样看了过来,他很高兴,有人能分享他现在的喜悦,虽然这是个没什么时尚细胞和艺术审美的家伙。
“人生自古谁无死,各位,什么不举杯为我庆贺?”
李斯南端起了酒杯。
楚瓷咽下口中的蛋糕,举起面前的果汁,其他人在冲疑后也纷纷举杯。
舞会照旧举行,李斯南在跳完开场舞后,在场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楚瓷看见眼睛一亮,刚好她要去问问遗嘱的流程,顺带看看有没有靠谱律师的推荐。
不过这话不能让简岁听见。
正想着全场没一个能让自己放心托付简岁的,就看见了从角落里鬼鬼祟祟进来的赵榕。
同时,赵榕也看见了她们,一脸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