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啊,怎么了?”
“江医生……”
“她想起来家里的灶没关。”
楚瓷当然不可能把江荀那明显错误的猜想告诉简岁,杜撰了一个离谱的借口开玩笑。
简岁:……江荀知道厨房门往哪开吗?
不过看着楚瓷轻松的样子也放下心来,“那她还回来吃饭吗?”
“应该不了。”
楚瓷看向还剩一点瓶底的药水,“简岁,你帮我摁一下手背,我拔针。”
“你自己拔?”
简岁冲疑地看了一眼楚瓷手背上的针头,自己拔针这个操作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嗯,你帮我摁一下手就可以。”
说完,楚瓷就开始动手了。
简岁来不及犹豫,只能快速坐在楚瓷的床边,看着她一只手轻松解开固定的医用胶带,然后干净利落地一拔……
闪着寒光的针头药水还在滴滴答答往外淌着,简岁的手迅速地按在了楚瓷手背上的止血棉上,两只手捧着楚瓷的手,不敢用力,又怕不用力血会流出来,紧张地紧抿着唇,小心控制着力道。
将针头放好,楚瓷一只手被简岁拉着,另一只手撑着床,勉强坐起来。
“我来就好了。”
俗话说久病成医,这点小技术对於楚瓷来说不在话下。
简岁小心地松开手,看着楚瓷并不轻柔地自己摁住,压得那一片手背都在发白,感觉自己的手好像都疼了起来。
“我们去吃饭吧。”
楚瓷脚伸进拖鞋里,刚想站起来,结果有点起猛了,眼前一黑。
简岁将人往自己这边一揽,扣住楚瓷的腰,让她枕在自己的肩膀上,帮她揉了揉额头,“慢一点,不着急。”
“嗯……”
这该死的熟悉的感觉,完全没有任何力气。
自嘲地扯扯嘴角,楚瓷觉得自己真是能耐了,过了两天好日子就有点得意忘形了,刚打完针,竟然敢起身了。
简岁看向楚瓷的视线刚好看见楚瓷头靠在自己颈窝处,闭着眼睛扬起嘴角的样子,心跳忍不住有些失控。
或许是两人过近的距离,简岁甚至能感觉到楚瓷撒在自己锁骨上的呼吸,配上她的那个笑……
虽然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是想多了,但是简岁还是忍不住反覆回想。
好在,楚瓷头晕目眩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靠在简岁身上稍微休息了一会,多少恢复了一些,自己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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