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对楚雄低了下头,“那我先出去了。”
转身往外走,楚瓷紧咬着下唇,她的心跳都快要到嗓子眼了,就听着身后的动静,脚步还一点都不敢放慢。
“等一下。”
在楚瓷的手放到门把手上时,楚雄的声音传了过来。
赌赢了。
敛下眸子,楚瓷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别演了,给我滚回来。”楚雄又补了一句。
想象和现实还是有一点差距,楚瓷抆了抆自己的眼角,自己演技就那么差吗?
“爸。”
低着头滚回去,楚瓷像是犯错的孩子站在楚雄面前。
“是不是简岁给你支的招?”
楚雄点着那份辞呈,眸子微眯。
表面低眉顺眼,但楚瓷八百个心眼子在这时候迅速转动起来,“简岁是帮我稍微分析了一下。”
“怎么分析的?”楚雄刨根问底。
“昨天回家我跟简岁说了一下那件事,简岁说,天底下不会有父母让孩子去做这种事情,而且让我一定要自己考虑清楚,愚孝不是孝,得有自己的判断能力,要……”
楚瓷一本正经地瞎说。
“别编了,”楚雄一眼看透,冷漠地打断楚瓷的话,“我知道你鬼点子多,也知道你心思活络,你不说实话我也不多问你,我就问你一句,当初赵珠拿走你十三个亿,你为什么没有想过要拿回来?”
“钱固然重要,但人不能贪心,要是为了这点钱连原则底线都不要了,也早晚栽在这上面。”
楚瓷当然知道当初用什么样的手段能拿回来,但是能拿回来是一回事,手段犯不犯法又是一回事。
“结婚后是不一样了,我听说你跟钱荃那伙人,还有一些狐朋狗友都不再来往了?”
虽然楚雄从来不过问楚瓷的这些小事,但实际上这些事情他都了如指掌。
楚瓷想了想钱荃那伙人,又想了想在原主记载的线索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对。”
“为什么?”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走什么样的路,身边就该有什么样的人,不合适的应该被剔除掉。”
楚瓷其实单纯就是不想跟那群法制咖沾边。
“那你觉得简岁是合适的人吗?”
送命题来了。
楚瓷想想自己曾经的答案,又看了看楚雄的脸色,“是。”
“所以你承认之前的屁话都是为了糊弄我的?”
楚瓷觉得这个问题就不必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