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荀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楚瓷之前是不是让人给过你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曹曦在走廊边上的椅子上坐下,脑子现在哭得还有些发懵。

“这个。”

拿出手机,江荀给曹曦看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密封的文件袋。

抬头扫了一眼,曹曦想了想,“有,楚瓷说等你让我打开的时候我才能打开,我就随手扔保险柜里了,怎么了?”

“这是楚瓷的遗嘱,她委托给我们两个人的,现在可以打开了。”

江荀开口说道。

曹曦抆眼泪的动作一顿,看看江荀手机上的照片又看看江荀,压抑的情绪彻底爆发,拿过江荀的手机直接摔了出去,“你在放什么屁!”

“你在发什么疯?”江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依旧平静地反问曹曦。

“江荀!你还有没有心?楚……”

曹曦站起身揪着江荀的领子,话说到一般戛然而止,江荀循着她的视线看去,看见了打开病房门走出来的简岁。

挣开曹曦的手,江荀整理了一下领子,“看来不用提前商量了,简岁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我们就现在公布吧,我和楚瓷的父母已经商量过了,这两天会集中处理一下楚瓷……遗留的事情,今天简岁出院的话直接去楚宅吧。”

曹曦本以为简岁这些天的平静都是装出来的,听到江荀竟然敢提楚瓷遗嘱的事情会比自己更不能接受,但是她却依旧平静。

“好。”

简岁应了一声,转身回了病房。

曹曦不能理解,甚至有些为楚瓷不值得,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转头跟上江荀走了,她真不知道自己要是回病房的话会不会对简岁说什么重话。

江荀回到办公室,看了一眼跟着自己进来的曹曦,“你不去守着简岁来我这里干什么?”

“她现在看上去比我好多了,用不着我守。”

坐在江荀的沙发上,曹曦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你的情绪太激动了。”江荀坐下,也没赶她。

“我激动?!”曹曦怒目圆瞪看着江荀,站起身走到江荀的桌子前拍着她的桌子,“是,我没你们那么优雅淡定,为什么楚瓷……你们一个个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曹曦明明是在质问,是在对江荀破口大骂,可是到最后说到楚瓷,崩溃的情绪再一次上涌,跌坐在桌子前嚎啕大哭,像是要把之前的压抑再一遍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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