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残卷上只有一级天雷符的画法，她不会画别的啊。

江蓠硬着头皮用一级天雷符的画法试了试，果然无法将兽皮炼化成符。

她叹叹气，选择放弃。

“我画不出来。”

巫长老大为不解，慎重道：“江蓠道友，你介不介意把你画符的过程告诉老夫，老夫给你看看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不应该啊，以江蓠的修为不应该能画出三级天雷符。

既然修为提高了，也不应该画不出更高等级的符籙。

“你等一下。”

江蓠示意巫长老再转过身去，有叶清若在，也不担心他放出神识偷看。

将一级天雷符画好一张后，江蓠没有着急炼化，而是拿着兽皮道：“现在可以看了，这就是一级天雷符。”

怎么画，怎么炼化才是符籙的关键，她自然不会演示给巫长老看。

巫长老接过兽皮，盯着看了半晌，最后伸出手指抹了抹上面的血，那是江蓠的血。

他咽了咽口水，把手指往嘴里送，而后撅起胡子对着兽皮就是一阵狂舔。

江蓠看得心里作呕，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画面太美，简直不堪入目。

一旁的叶清若和夏之第默默移开了视线。

“呕，坏老头你茹毛饮血啊，太恶心了。”小狐狸化形出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扶着树就吐起来，她实在是忍不住。

巫长老把兽皮上的血迹舔了个遍，砸吧着嘴琢磨，还不忘回怼一句：“你们妖还恶心这个，瞎矫情。”

妖兽连活人都吞，他舔个血怎么了。

小狐狸看着他砸吧嘴的样子，差点又吐出来。

“你懂什么呀，没有灵智的兽族才茹毛饮血，我们开了智成了精的妖，跟你们人类没什么两样。”

早知道坏老头这么没底线，她就不盯着看了，呜呜呜，她那无处安放的好奇心啊。

巫长老没有跟她争辩，而是眼睛骤然发亮地看向江蓠。

江蓠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您老别这么盯着我，怪瘮人的。”

“江蓠道友，你再放点血出来。”

“给你喝？”

巫长老理所当然地点头：“老夫心里已经有了点儿底，还需再验证一番。”

江蓠脑子发懵，再次确认道：“你认真的？”

巫长老想到自己的猜测，心里正着急，便拿出一只玉碗催促道：“当然，你快给我一口鲜血，要鲜的。”

他觉得自己离真相不远了，还差一点，差一点江蓠的血。

江蓠接过玉碗，深吸一口气，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一口就够了，你们等等，老夫这就品品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