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这两个可能都有,两边都会发作。
内忧外患之下,各宗门又不团结一致,才是修真大陆的劫。
叶清若眼底露出一抹赞许:“若我说,青溪宗有意成为各宗门之首,你怎么想?”
江蓠一听,神色愣了愣,什么情况?
怎么瞧着白月光是来谈正事的,呸,她们之间的事也是正事。
“青溪宗成为各宗之首?这可以吗?”
这个想法是不是有点大胆。
“有何不可?”
面前的人一身月白色长袍,眉眼镇定,因为刚做了宗主,墨发被一根透白玉簪子高高挽起,比往常多了一份肃重。
气质矜贵又淡雅,似无欲无求的天上仙,不受世俗的烦扰。
怎么会无欲无求呢,只有叶清若知晓,她此刻的心跳有多快,滋生出一种叫做野心的东西。
她从前是没有这个念头的,她只想做一个让义父满意的少宗主,只一心向道,不闻身外事。
可是青溪宗一劫,见过天符宗的肆意妄为,失望於上三宗的各种计较。
在青溪宗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时,宗门生死被所谓的前辈大能用来当作条件,跟踢皮球一样算计着得失时。
没有人在乎风雨飘摇的青溪宗多么想早日回山,哪怕早一刻,那颗飘摇的心也好早一刻落定。
可是没有人在意,从叶清若在药宗的宗主大殿上,因法量的一句话就不得不退下,不得不忍着,等着,等他们所谓的不知几个一日半日。
她便再也做不到淡定如常了。
她想成为那个可以掌握自己命运的人,做那个掌握青溪宗命运的人。
叶清若望着江蓠,眸光深沉,涌动着从未有过的野心。
那眼中浮现的暗流让人心神发震。
江蓠愣住,她想和白月光谈感情,但白月光一心想搞事业,这可怎整。
长久的沉默过后,她给自己倒了杯茶。
清凉的茶水入喉,让江蓠掩下心头的失落,不谈感情啊。
“那你有什么打算?”
叶清若盯着江蓠的眼睛,面色雪白,冷凝。
“我说服了青嫣姐姐,如今她已是青溪宗的内门长老,从今往后整个执事堂都将听从青溪宗的号令,江蓠…”
叶清若喝了一口茶,垂眸道:“江蓠,你体会过那种有家不能回的感觉吗,你体会过那种明明可以早些回家,却要听从别人摆布命运的感觉吗?。”
她体会过,且她不想再体会了。
“那种感觉很不好受,我不想再来一次了。”叶清若少有的说了许多话,情绪外露。
她对药宗是心存感激的,对法量宗主是打心底里敬重的,是信赖的。
可是那次在宗主大殿,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药宗收容青溪宗是有目的的,法量对她的厚待也是有企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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