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站了片刻,白夫人眉间紧缩,按着自己对妻子的了解,朝佣人道:“去准备一些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药来。”

佣人忙去准备。

“夫人,您先回去再吃些东西吧。”管家低声道。

“玫玫被她母亲罚,我哪里有那心思吃饭?”白夫人皱眉,她本以为过了一天,芝姐的怒气应该消散了一些,没想到还变本加厉了。

这不正常。

按理说不应该啊!

正琢磨间,书房门啪嗒一声打开了。首先出来的是红着眼眶,左手握着右手的白玫。

那娇软白嫩的小手高高肿起,瞧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玫玫!”

白夫人两眼一翻差点昏厥过去,然而下一秒,妻子就越过女儿走到自己面前,强势地扶住自己。

“你……你……”

白夫人又怒又气,想挣脱开禁锢去抱抱女儿,看看伤口,却敌不过妻子的蛮力。挣扎了大半天还被牢牢地禁锢着。

“还在这儿干嘛?回去!”

白杳芝冷眼一睥,毫不客气地瞪向白玫。

“……”

白夫人还想跟过去,白杳芝牢牢握住她的肩膀,语气沉沉:“老婆,让她自己去反省。”

“你把孩子打成那样还不够?!我做妈妈的去给孩子抆点药怎么了?孩子为了等你,晚饭都没来得及吃,我去给她送点饭又怎么了!”

白夫人声泪俱下,句句哽咽。

见妻子哭得可怜,白杳芝叹息一声,揽着她往房间走。

等关上门,她才扶住妻子的肩膀,弯腰和她平视:“老婆,女儿的事都传到国外了,她都已经成年,你再这样放纵,是在害她!”

“你天天在外面,只留下我们孤女寡母两个人,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打人,还说我爱她是在害她。”

说到这里,白夫人又委屈地痛哭出声,“那你打她就是爱她了?不管我们母女俩就是爱我们了?!”

妻子的控诉让白杳芝头疼。

她换了种说法:“玫玫也大了,就快到结婚生子的年龄了,外面都在传她性格暴虐,还爱折磨残害佣人,就这样,你觉得有人敢嫁过来?”

“不敢嫁就别嫁,我们家还不稀罕呢!”白夫人冷哼一声,“反正我们玫玫也不缺男孩子女孩子喜欢的!”

“那你想过我们白家整个家族吗?”白杳芝松开妻子,捏了捏眉心。

“那么多家族对我们白家虎视眈眈,我们白家早就不如以前了,随时可能分崩瓦解,你是要玫玫跟着我们去大街上喝西北风吗?”

“今天晚上我回来,就有一个佣人跑到我面前哭诉,称她只是弄脏了椅子,玫玫不仅打骂她,还罚她清洗椅子,第二天没晾干还要原价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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