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刚开始女儿还一副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样子,但自从出了那件砸伤人的事以后,瞧着对她的心思也淡了。

虽然叫过去下过一回棋,但据说也把人欺负得哇哇大哭。

思来想去,一个个竟然都比不上两年前带回家的那位。毕竟都放在顶楼几天了,还亲自给对方涂过药。

要知道,能让自己女儿亲自动手的事可不多,要是女儿不愿意,就算是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都不愿意干。

最主要的是,这个叫沈烟洛的女人是女儿的第一个喜欢上的人。

初恋,不管怎么说都会和其他人有所不同。

刚刚她跟沈烟洛交谈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对方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似的,透露出她可以让女儿收心,并且愿意成为自己的眼线的意思。

对於白杳芝来说,留下沈烟洛只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现在对方信誓旦旦地表示能让女儿彻底收心,更别提还愿意成为自己的人。

她当然心动。

但偏偏女儿不打算留沈烟洛。

白杳芝压下内心那点思虑,让人都离开,只留自己和女儿在大厅。

白杳芝:“人我都见完了,一个个都登不了台面。”

白玫:“只是情人而已,需要登什么台面?我又不是找女朋友找妻子。”

这回白玫用简单两句话,成功把白杳芝噎住了。

白杳芝的脸色瞬间不太好,她活了四十年,只谈过一个女朋友,最后那唯一的女朋友还成了自己的妻子,属实看不上女儿这朝三暮四的行径。

得收心,必须让女儿收心!

於是不轻不重地问她:“你确定只留四个人?”

说完还不忘意有所指地提起沈烟洛:“我记得前几年你带回个女人,说是非她不可,怎么这几年没动静了?人被你打发走了?”

听着白杳芝的话,白玫心里暗骂了一句老狐狸,但仍旧故作冷淡地点点头,主动被白杳芝的话带着走:“你说烟洛啊?唔,她还在,前段时间受伤的那个就是她。”

“是她?”

白杳芝装作恍然的模样,旋即脸上变得严厉起来,“你故意冤枉了她,害得人重伤,连伤都没养好就要赶出白家?”

听到这里,白玫才不被她带偏,非常理直气壮:“不是母亲您要赶她们走吗?”

看着白杳芝再次噎住,她心里觉得好笑,表面却在叹息:“我这里的人就算是一百个一千个我都养得起的,是母亲不愿意。”

“……”

再说下去,自己恐怕又会控制不住地去拿戒尺,白杳芝懒得跟她弯弯绕绕,索性板着脸直接道:

“这个女人留下。”

闻言,白玫挑眉,蹬鼻子上脸:“母亲,我留人都得答应你一个条件,你给我留人,是不是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