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向沈烟洛伸手。

她眼神透彻明净,好似在无声地跟她重复着那句——你要信我。

像是被勾着坠入,沈烟洛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回握住了对方的手。

两只漂亮如工艺品的手握在一块,格外赏心悦目。

白玫低头看去,两个人输液的时间相近,医生给自己拔了针就立马给沈烟洛也处理完,此时两个人的手背都贴着医用贴,像是情侣款。

於是心情明媚起来,她微微用力,拉着人往外走去。

“唐韵采,带堂姐一块过来。”

踏出门的瞬间,她记起什么,回头突然说了一句。

别说是唐韵采了,曲悠悠她们都跟着去了隔壁屋。

沈烟洛的房间很空,床上的薄被也被折叠得整整齐齐,只有角落里的三个行李箱彰显着这儿有人居住。

“悠悠。”

白玫走过去,捏起被子捻了捻,而后扯着被子回头:“不是我要找你麻烦,你看看,这寒冬腊月,你们家民宿就只给烟洛一床这么薄的被子。”

说着,脸色慢慢冷下去:“不过是在你家住了一天,我和烟洛都病了,你说,这个责任在谁身上?”

她说得含糊,给人一种昨天她就睡在沈烟洛房间的错觉。

刚清理完隔壁走进来的曲珍听见这句,立马冲上前:“大小姐!每个房间的被子都是厚被子,不可能是薄被的!”

说着她看向那床被子,盯着看了几秒,突然有了印象,瞬间黑脸,嚷嚷道:“是沈烟洛故意把被子跟她外婆换了,跟我可没关系啊!”

“故意换了,还是跟她外婆换的。”白玫脸上的表情慢慢冷下去,“曲老板,那你来跟我解释解释,烟洛为什么要把她自己的被子拿来跟她外婆换?还有,为什么寒冬腊月,换来的被子却薄成这个样子?”

接连两个问题,直接把曲珍问住了。她能说自己给那老不死的就是薄被吗?

当然不能。

这十多年来,她在外口碑一直很好,靠赡养前妻娘家的老人获利很多,就连平时来她这儿租民宿的人,都是在网上听说了她的“忠义孝顺”的事迹,特意来照顾她的生意。

这要是传出去了,自己的生意还怎么做下去?街坊邻居又得怎么看自己?怎么看悠悠?

“唉!这孩子!”她急中生智,赶紧找了个借口,“昨天不是天气好吗?我就把老人家的被子拿出来晾晾,可能是被这孩子看见了,误以为她外婆没有厚被子呢!”

一旁的曲悠悠也有些心急,她红着眼眶,是被质疑的委屈:“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们家会虐待外婆吗?!”

“我什么意思?”

白玫笑了一声,“我就是问几句而已,曲老板,悠悠,你们俩急什么?”

脑海里勾勒出各种可能性的曲珍闻言愣了愣,只是问几句?

唐韵采在旁边写字写得飞快,她不愿意让白琅被这个世界隔绝,将她们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写给白琅看。

看完后的白琅眉头瞬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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