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就感觉很不对劲。

比如昨天洗完澡,下意识地就把衣服收进了盆里。等端着盆走出浴室,才蓦地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在长溪镇,衣服有专门的佣工洗,压根不用再担心水冷不冷的问题。

“唉。”

再比如现在,看着长餐桌上摆满的食物,白玫幽幽叹息一声。

她本意是让沈烟洛彻底习惯於自己自己的存在,但如今看来,不知道沈烟洛那边情况如何,自己这边受到的影响倒是蛮大。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玫玫,怎么了嘛?”白夫人担忧蹙眉,“是早餐不合口?”

“没有。”

白玫摇头,咬了口三明治,却是食之无味。她突然很怀念沈烟洛煮的面,明明看起来清清淡淡的,但就是很诱人。

“那你和妈妈说说,阿琅到底什么情况?”

白夫人并不清楚白琅和林思洋的那些事,只知道妻子最近突然在对国外的林氏各种打压。

“堂姐啊……”说起这事,白玫叹息一声,“就是遇见了渣女,被渣女恶心了几年的事,妈妈,说出来会脏你的耳朵,我还是不说了。”

今天早上,唐韵采那边就发来消息。

据说林氏已经有破产的征兆,并且税务局似乎还查出了点其他什么。

昨天晚上,林思洋宴请全村的人吃饭。也就是在昨晚,白玫准备的人一个个亮相,把林思洋做的那些“大好事”通通揭露。

於是林思洋本用来大放光彩吹嘘自己成功经历的晚宴,最后成了她被众人嘲讽打骂的□□会。

因为受伤的原因,她甚至逃都逃不了。

其实如果她不让人故意去骚扰那些走出外面去读书的孩子,村民还不会那么气愤。

毕竟村里的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於孩子,盼望着孩子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可林思洋竟让人专门去欺负她们的孩子,把那些孩子干扰得根本静不下心来学习。

甚至,那些孩子们几乎都有林思洋的联系方式。

美约其名有困难可以找她,其实都是在以招工的形式诱惑那些孩子放弃学习,去她安排的工厂打工。

在知道这些之前,白玫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有人嫉妒心强到这种地步。

因为自己成功了,所以就想方设法地阻扰那些和自己有一样过往的孩子走向成功。

图什么呢?

花费那么多精力和心思,就为了毁掉别人的人生。

“她欺负阿琅了?”白夫人皱眉,“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

想着,她起身:“得叫人把林思洋抓回来,这种敢欺负我们白家人的狗东西就该丢进禁园!”

见状,白玫慢条斯理放下手上的东西,幽幽道:

“妈妈,你确定母亲会允许你把林思洋丢进禁园吗?”

白夫人的脚步硬生生地止住。

她这一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偏偏被自己的妻子拿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