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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诠问:“你是认真的吗?”

“认真的。下官愿平民怨。”

於是赵月柏就被两个衙役送进了大牢,她还特意提了个要求:“我想呆在钱乐的隔壁间。”

周诠点点头,这个条件不过分。

牢房里和上次来的一样幽冷, 钱乐拿着根稻草在地上乱画,猛然听见旁边传来熟悉的打招呼声,抬眼一看原来是赵月柏。

“赵司吏怎么也进来了?”钱乐话里似乎带了些幸灾乐祸。

赵月柏随意找了干净点的地方拍拍后衣坐下来:“不知钱管家在这里头是何等的潇洒快活, 特来作伴。”

这处大牢本来只有钱乐一个人,现在多了个赵月柏。

钱乐哎呀一声:“想不到有一天我们竟成了患难兄弟, 赵司吏是什么犯了什么事?”

赵月柏把在外边发生的事一一告知他。

钱乐仿佛惊魂未定:“家里竟然有人死了?我出去定要好好查查清楚!”

赵月柏道:“我进来正是因为有人说我害了你家小厮。”

“这群刁民!真是爱乱讲话。赵大人一身正气, 怎么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此时有人送饭过来,钱乐边吃边问:“你就不怕最后定了罪死在这里头?”

“大人会把我摘干净的。”

“你就这么相信周大人?”

“你不信吗?”赵月柏问他:“你分明比我更信任大人。”

“何出此言呐?”

赵月柏冷哼一声,语带不悦:“此处没有别人,钱管家就别和我装了,敞开亮堂点说话岂不痛快?”

钱乐在隔壁牢房饭也不吃了,用一双眼如鹰般盯着她。

“其实我已经差不多知道你的事了。”赵月柏幽幽开口,对上钱乐的视线,她看见了钱乐眼中的惊讶、思索、阴冷。

钱乐在思考自己的话。

“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明白,只是有了点头绪。如果真的像是我想的那样,那么有机会的话钱管家就帮帮我,告诉周大人,不用再试探我了。”

“我与你们是一条心的。”

这一段话赵月柏说得含含糊糊,言之无物, 仔细听来是没有什么明确含义的。

但这不重要,只要钱乐自己往他的方向想就好。

钱乐一脸探究, 眯着他那双精明的眼, 没有说话,只是在那边的牢房盯着赵月柏。

赵月柏有些发毛, 钱乐看人的视线就像索命鬼一样,她咳嗽几声:“你如果不信就算了,我就说到这。”

钱乐忽然两腿膝盖磨着大牢地板跪过来,两手抓着他们隔着的围柱,几秒后开口:“你少胡说八道了!”

“那便胡说八道吧。”赵月柏无所谓,反正她也是随口胡诌的,这只是她的一个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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