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景兮自认为还算是了解简澜,毕竟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如果说简澜真的对什么事害怕。

顾景兮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场害简澜双眼视力下降,险些失明的意外。

说是险些失明都还算轻的,一旦再有什么差池,可能简澜这条命都要没了。

哪有人面对那场意味会不怕呢?便是顾景兮,只是听旁人说,看旁人拍的视频都看的是心惊胆战。

更遑论亲身经历的人呢?

顾景兮咬了咬唇,连忙闭眼将脑海中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甩了个干净,随后深吸一口气,合上了眼。

屋中彻底安静下来,只能听着二人此起彼伏的浅浅呼吸声。

窗外月色如洗,屋内小夜灯守护着一方安逸。

……

“展鸾笺不由得寸心如剪,想前时陪欢宴何等缠绵。论深情似不应藕丝轻断,难道说未秋风团扇先捐。或许是恋新欢日长生厌,定有时寻旧梦笑并香肩。但到今月几圆翠华不见,在楼东卷珠箔望眼都穿。赋此篇怎解得愁肠百转!待何日诉相思泪落君前?”

期期艾艾如诉如泣的诡异戏腔再度响起。

顾景兮惊醒的时候,就听到外面走廊里传来阵阵唱戏声。

她顿时心如擂鼓,几乎下意识地伸手探向身旁人,却扑了个空。

黑暗中她瞳孔骤缩,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简澜!”

“我在。”简澜的声音很快响起,顾景兮见面循声望去,便见简澜从门口小走道小夜灯照不到的地方返回,走向她。

顾景兮顿时松了口气,然而那诡异的戏曲还未停止,咿咿呀呀地唱着,令人鸡皮疙瘩都起来。

“这……不会真来吧?”顾景兮缩在被窝里,哆嗦着问。

“不知道,我出去看看,你在房里待着。”简澜取来一件外套穿上,便准备出门。

“等等!”顾景兮见着,连忙爬起床来。

“这地方谁知道傅航又准备了什么,我……我跟你一起,你等我一下。”

顾景兮说着连忙翻出一件小外套穿上,来到简澜身边。

“你确定?”简澜不由看向她。

顾景兮不由催促道:“哎呀,你怎么也那么婆婆妈妈的,你让我一个人待在这我更害怕,出去看看,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线索了,明早早点整理完早点走人,我要待不下去了。”

听着她一张嘴在那叭叭,简澜忍俊不禁,随后看向她。

“我要开门了。”

“开呗。”顾景兮拧着眉道,却又下意识地往简澜身后藏了藏。

“你先看看外面吓不吓人,太吓人我就不出去了。”顾景兮说道。

简澜一时间有些好笑,随后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