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叶同志在现代区呆的时间不长,每次什么时候过来,就买上当季的衣服,缺了再添置最合适,不然到了第二年第三年,衣服都过时了。
只是清楚归清楚,每次进商场给自己买东西,总会转到男装和男性用品专区,好看的买一件,打折的买一件,实用的买一件,有新意的买一件……
不知不觉的就把整个家都填满了。
叶长谦坐在床沿,没有去接睡衣,而是拉着余初的手腕将他拽进自己怀里坐着:“先这么呆一会儿。”
卧室里没有开空调,孕妇体温原本就比较高,被叶同志像包饺子似抱着,不一会儿就热出了汗来。
她拍了拍叶同志的手抗议:“叶楚——”
感受到余初的不适,叶长谦放开了圈住余初的手,稍稍调整了两人的坐姿,半拥着她,微侧过头去,含住了她的唇。
这是个带着倾诉的吻,温情却不缠绵。
稍稍分开,他额头抵在余初的额头上,声音慵懒:“那我先去洗漱,你等我。”
余初轻笑着又轻触了一下叶同志的唇:“好。”
一个空间有了彼此之后,似乎很难容下别的,余初是在叶同志洗澡洗一半的时候才发现,睡衣她是给了对方,但是内裤却给忘了。
於是余初拎着条蓝色的贴身短裤,去敲浴室的门。
“叶楚——”
余初的话没有说完,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叶同志就这么正大光明站在浴室门后面,拿着毛巾抆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嗯?”
扑面的男性荷尔蒙熏得余初的脸都红了。
“少了一件。”她将手里的内裤塞到叶同志的手里,“你继续。”
转身的时候,余初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遗憾,都说小别胜新婚,自己现在也就只能看着过过眼瘾。
***
家里多了一个人,余初觉得原本大的有些空旷的屋子也变得适宜了起来。
她给自己泡了杯奶粉,从架子上的布包里找出课本,坐在餐桌上开始写作业。
余初修的是第二学士学位,一门是原金融管理专业,一门是法学的本科课程。
都是文科类专业,没有泡在实验室的项目,作业也都是书面类的多些,相对比较适合她。
她刚刷完前几题,就听见了卫生间方向传来开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慢慢的踏入了客厅。
身后人似是在找什么东西,等余初刷到下一题了,他似乎依旧没有找到:“阿初,袜子呢?”
“卧室,七斗柜第三层,都是你的袜子。”
脚步声又踏踏踏走远了。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又踏踏踏的回来,这一次,叶同志来到了她的身后,似是远远站着看了一眼,却没有打扰她。
再之后,脚步声就消失了。
余初刷完作业最后一道题,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她收拾好东西从餐桌前起身,转身就看见叶楚坐在沙发上,手拿着一盒药,正在看相关的说明书。
余初倒了杯温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三天前晨过界门到达驻地,停了一天出发北上,今天到的北京。”
关於现反古反,余初比他有经验,就是上一次叶同志现反,还是她照料的。
“如果才三天的话,你目前的身体状态,算是适应的很不错了,不需要借助其他的药物。”她伸手接过叶同志手里的药,连同他包里的药都一一翻出来看了一眼,将其中一大半药都找了个塑料袋收了起来,“这些都有副作用,也不对症,我先替你收起来。”
“好。”叶长谦面上没有任何异议,笑着换了个话题,“我们是不是该就寝了?”
说睡觉,是真的单纯盖棉被睡觉。
而且余初怀孕后就一个人睡,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睡姿,调整了好几次,最后叶同志从后背拥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肚子:“晚安。”
余初在迷迷糊糊中想,这一句不知道是对她说,还是对孩子说。
夜里,余初因抽筋中疼得发抖,她在梦里挣扎了很久,都没能醒来,只能曲着腿扛着。
叶长谦正是夜里起烧的时候,很久才意识到余初似乎喘息的声音十分不对劲。
他掀开空调被起了身,捂着额头缓了缓,才打开床头灯,顺着被子摸到余初的脚腕,轻轻的抻直了她一直曲着的腿。
好一会儿,他才听见余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可能是缺钙了,你先睡,明天……”余初嘟囔着说了半句,又沉沉睡了过去。
叶长谦替余初盖好被子,去浴室拿了条干毛巾,替她抆掉汗水,这一身的冷汗,也不知道夜里抽筋持续了多长时间。
这之后,他一夜未眠。
天刚刚放亮,他拿着余初扔到床边的手机,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浴室中,他看着自己烧了发红的脸,拨通了李医生的电话。
“李医生,我记得驻地新出了一款特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