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双温婉可爱的眼睛一看,简直叫人心也化了,傅沉欢自然懂她,眉眼微弯:“无事。”

他不会因为这个而怪她,相反,他见她时不时被段淮月的趣语逗的笑出声,心中也很欢喜。

只要她开心就好。

段淮月见这两人又开始了,连忙往旁边躲了三步,好在已经看到师父所居住的春斋大门,他便快走几步,上前叩门。

等了许久,门里才传出一声低沉沙哑的声音:“进来吧。”

段淮月轻轻眨眼,有些疑惑的皱起眉。

这时黎诺和傅沉欢也过来了,黎诺看段淮月有些愣,便问道:“段大哥,你怎么了?”

“哦,没事,”段淮月摇摇头,“我听师父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难道是生病了?”

他一边说,一边推开门。

外边的光线扑进屋里,映在地上显出一长条日光,同时也照亮前方端坐的中年男子身上。

他坐姿很正,身形挺拔,夹杂着些许银丝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有些奇怪的是,他的脸上带了一只银制面.具,遮住了大部分脸,只露出嘴唇与下巴。

不过,从下颌骨的骨相来看,可以想象长相不差。

段淮月一见便忍不住关心道:“师父,你怎么把脸遮起来了?还有,你伤了风寒还是什么,嗓子怎么这么哑?”

男人摆了摆手,嗓子仿佛被砂纸磨过般粗嘎难听:“没什么,只不过为师前阵子研究一种药,那东西毒性过重,试药的时候下手没个分寸,毁了容貌,还伤了嗓子。但性命无碍,不用担心。”

段淮月无奈:“这倒是你能干出的事儿,多少年了还这么折腾自己,你也上了年纪,以后需要这种事知会一声,让徒儿来办吧。”

男人淡淡一笑,嗯了一声。

段淮月转过头,指了指身后两人介绍道,“师父,这是我的朋友与他的未婚妻。之前跟您提过的,他们远道而来请您看病。”

男人点点头,扶着桌子站起身,冲傅沉欢和黎诺拱了拱手,声音很是诚恳:“在下凌钊,难为二位因为我这上不得台面的规矩,千里迢迢赶路。”

黎诺听他这样说,连忙摆手:“凌先生太客气了,是我们求医问药,亲自前来是应当的。”

听这位老神医的语气,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应当不是她和系统所担心的那种倔强之人。

只是他毁了容貌,实在是可惜,方才被段淮月说的勾起了一些好奇心,很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子,而现在也没办法看了。

傅沉欢也道:“无妨。您肯援手,在下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