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空降超话后, 景琇已经很久没有登录微博了, 也很久没有用自己的个人微博帐号为别人营业了。这样光明正大地帮季侑言宣传新剧,更是时隔多年了。
季侑言点开微博评论, 看见景琇微博下是一溜的柠檬, 还有粉丝玩笑的“奶奶,你粉的宝贝终於营业了,哦,不, 打广告了”、“过分, 你只有这时候才记得我们,爱情骗子[大哭]”、“好绝一女的, 上来了也不发个自拍[委屈]”、“我有一丶酸”……
季侑言看着自己再一次在景琇的微博里拥有了姓名,除了甜蜜,还有内疚和心疼。杯弓蛇影,曾经会让她不安的粉丝言论,转变了心态, 原来是这样的味道。心上人为自己打call,明明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自己过去为了那些不重要的人和事,究竟给过景琇多少难堪和委屈。
该下车了,季侑言却没有动作,叫住了正要开门的魏颐真,“魏姐,阿琇转了我的宣传微博, 我可以公开回复吧?”
魏颐真没有马上答覆,谨慎地看过了景琇的微博才说:“可以。”景琇文案中规中矩,圈中人互相宣传,是正常操作。
“有一点暧昧也可以吗?”季侑言狡黠道。
魏颐真挑眉:“是有多暧昧?”
“就一个亲亲的表情,和一个暧昧的评论时间吧。”
“什么暧昧时间?”魏颐真追根究底。
季侑言心里有数,挑的也不是什么太明显的时间。
魏颐真听她说了,一脸恋爱中的人都好无聊的表情,随意道:“那你发吧。”
季侑言喜笑颜开,跟着魏颐真下车进酒店。
路上,她在微信上告诉景琇“我看到微博了”,后面跟着一个“么么哒”的表情。景琇很快地就回复了她,转移话题问她:“回酒店了?”
“嗯。”
“那补眠,早点睡,晚安。”景琇叮嘱道。
季侑言低笑,她发现景琇好像对她早睡很有执念。但迎着冷风她也觉得温暖了,这样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进电梯前,她答应景琇道:“好,晚安。”
但事实上,她并没有做到。她回到了酒店房间,洗完澡吹完头发,爬上床拿了手机,就不舍得再放下了。
景琇转发她那条微博后,陆陆续续的,和景琇同公司的光娱旗下艺人、和景琇交好的圈中人、还有一些和季侑言交情平平的明星们都转发了这条宣传微博。不过几个小时,这条微博的转发量逼近了百万。
季侑言不由地感慨景琇的号召力。她谦逊地回了每一个转发的圈内人,比了个心心,感谢支持。
回复完,她心痒地切小号点开了优秀CP超话。
如她所料,优秀CP超话又炸了。她下意识地去看左上角的超话排名,第五了!她在戳开排行榜,优秀cp排名已经超过了她和林锴之的CP超话排名了。
季侑言勾唇,莫名有一种身为优秀CP粉扬眉吐气的快感。
她下拉页面,主页里充斥着各种令她身心愉悦的惊叹。
“今夜也是为优秀爆哭的一夜”、“啊啊啊,妈妈命令你们,马上给我原地结婚”、“yxszd[锁]了”……
突然,她刷到一个博主发的猜测:“晾晾转发微博心理活动如下:yy又瞎撩人,好气哦→隔壁CP排名居然超过了我和yy的CP排名→不行[柠檬][柠檬][柠檬]→我发个糖,超过去!→转发微博,大功告成!
姐妹们,我飘了,也是很敢想了。呜呜呜,大家快打醒我。”
然而评论里没人让她醒醒,大家跟着的都是“卧槽,我信了!”、“nsdd!”、“我觉得就是这样!”、“这口假酒我干了”、“我有一丶上头”……
季侑言怔住。微博是她和阿琇说“小气一点也没关系”之后阿琇才转的,这位姐妹怕不是真相了吧?
她心猿意马,给这条微博点了个赞,想象着景琇高冷表情下藏着的这些傲娇小心思,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是甜酒。
她刷了快两个小时的超话,还翻到了惊天大糖——跨年演唱会那天,景琇在现场和她粉丝互动、要走了自己的应援手环的视频。有大触画了一张图,是景琇坐在观众席上,满目爱意地仰望台上的自己。季侑言珍重地保存了。
2点20分,优秀CP超话已经第三了,后继无力。季侑言切回了自己的大号,踩着02:31分(倒过来是,一生爱你),她评论了景琇转发的那条微博。
和别人的比心心不一样,是一个红色的唇印表示的亲亲。
扔完炸弹,她不再去看粉丝们会有什么反应,心满意足地躺下睡觉了。
第二日,季侑言舒服地睡到了自然醒。她下午才要乘飞机回延州看望父亲,第二日再去海城拍摄广告。
她伸了个懒腰,去摸手机,意外地发现景琇已经给她发过了微信消息。
季侑言惊喜地打开,结果是景·不解风情·琇责问她:“不是说早睡吗?”
季侑言心虚地摸鼻子。她打开微博想看昨晚优秀超话有没有登顶,试图用这个转移话题,不经意却扫到了热搜上的景琇:景琇首演话剧。
季侑言点开词条,发现是北城国家剧院公布了上半年的剧场计划,官宣景琇饰演话剧《惊雷》的女主。
有一瞬间,季侑言怀疑自己是不是记漏了什么。上一世,除了死亡后以灵魂存在的那段时间的记忆,零碎不连续,让季侑言觉得很朦胧,像梦又像真。其他的记忆,她确定都是真实的回忆。
上一世,景琇参加完这个综艺就飞回了法国,鲜少露面,直到《夜色中的向日葵》开机后,才再次回国工作的。
这一世,是随着她这个变数的改变,景琇的安排才跟着发生了变化吗?她是不是可以认为景琇……是为了她才留下来的?
可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这样的计划,通常都是早早就在洽谈,官宣前几个月就已经敲定下来了的。
景琇是在什么时候改变了主意的?季侑言一时想不出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