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
已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总不能把手都退回去,冲凉水澡把身上的火给灭了,在适当的范围内妥协达成统一,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手不动,陆饮冰作为年纪稍长的德艺双馨艺术家,自以为应该率先开口,遂清清嗓子,问:“你记了多少笔记?”
“哈?”夏以桐茫然地眨了一下眼。
“别装了,看你上次的表现,肯定私底下做了不少功课。”陆饮冰说,“你做的笔记里有没有关於在上面的技巧?”
“哈?”夏以桐感觉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原来陆饮冰对这件事是抱着学术研究的态度来的吗?摇摇欲坠的艺术家人设就这么又立起来了!
“别哈了,当你是哈士奇啊,都快干了。”
夏以桐一副想笑又不敢的样子,她算是彻底明白了,陆老师人设一直是那样,只是她在德艺双馨外,还多余一分可爱的率直,说什么是什么,要什么便要什么,或许和她的成长环境有关,从来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至於她偶尔的鸡贼,当作锦上添花的情趣,也没什么不可以。
认真的人,总是可爱。
陆饮冰动了动手指,夏以桐向上拱了一下腰,中心被戳刺了两下,有点轻微的疼意,笑不出来了。
“真的干了。”陆饮冰啧了一声,嗔怪道,“让你浪费时间。”
即便是干涸的下面如今传来些微的刺痛感,也抵不过她想笑的心思,夏以桐胸口耸动,忍笑忍得很是艰难。
“嘶——”她呼吸一窒。
陆饮冰一口叼在她胸前,两颗平时只有特写才看得清的小虎牙刺激着敏感点,手指也开始重新动起来,恶趣味地在她耳边调笑道:“哦豁,又湿了。”
夏以桐向上抱紧了她,用嘴唇去找到她的嘴唇,然后闭上眼睛。
陆饮冰笑了笑,和她接吻。接着接着吻眸色渐暗下来,她像是一只初出茅庐的年轻狮子,脱离了父母的保护,在灌木带里磕磕绊绊地寻找着猎物,一击扑空后飞快地掌握了捕猎的技巧。她学会了怎么样守株待兔,怎么样布置陷阱,怎么样寻找甘甜的水源,怎么样在她的领地上巡视。
它用爪子推开眼前的遮蔽物,露出一双带着贪欲的瞳仁,前肢半屈,蓄势待发,看清要害,一跃而起,猎物在它的利齿发出痛苦的呻吟,一阵濒死的抽搐后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
狩猎是肉食性动物的本能。
陆饮冰把情潮迭起后浑身滚烫的夏以桐搂进怀里的时候,也发现原来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做那么多笔记,适当的时侯是可以无师自通的。临睡前又想,也不是全然无用,体会一下被动的感觉,可以帮助她在主动的时候知道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她觉得应该不会很疼,也没有出血,说明没有撕裂。
总的来说,陆司机对自己的第一次上路相当满意,可以打个八分了,十分制。
“洗澡吗?”她自个儿乐了半天,才想起来问夏以桐。
夏以桐脸挨着她的胸口,呼吸均匀,不知道是困的还是累的,反正是睡着了。摸一把夏以桐背上,流的汗在她乐半天的工夫上都干了,那就不洗了吧,早上起来洗。
陆饮冰摸手机看时间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居然就到了凌晨一点了!
所以她们俩后来在床上亲亲摸摸进进出出的,有三个小时?!!!
啧。
怪不得古代君王不早朝呢,晚上那么晚睡,早上说不准还要再来一次,时间悄么溜的就没了。还是早朝开得太早了,凌晨四五点就得起。据科学研究,人在早晨的性欲是很强的,温香软玉睡在枕边,要缓解欲望的话就得把美人弄醒,反正她是舍不得凌晨四五点就把夏以桐弄醒的,所以只能憋着,不憋着就要等到美人自然醒,这么一想,那些不早朝的君王还是挺怜香惜玉的?
也不一定,古人睡得早啊,醒得早,没毛病!
要合理安排时间,不能因为疼美人就不上朝,也不能因为要上朝就不疼美人了。有一句俗语怎么说的来着:“早睡早起身体好。”
陆饮冰大脑持续兴奋,一手搂着怀里的夏以桐,睁着眼东想西想,东方的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西方的哲学起源,古今中外,直到提炼出以上一句主题,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太阳西落东升,灰蓝色光线透过窗帘照射在床脚,浴袍揉成了团堆在拖鞋上,不远处的地上散落着一件睡衣并一件睡裤。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把睡衣捡起来,裤子提在手上,她赤脚走到床沿,对着浴袍无奈地叹了口气,捡回床上,用脚扒拉过一双拖鞋,踩进去。
望见床上依然安睡的女人时,忍不住停了脚步,手掌撑在床沿,俯下身,闭眼在她微张的嘴唇上轻轻地贴了一下,舌尖在唇缝间一带而过。
陆饮冰感觉有人在亲她,有这么大胆子敢亲她的人,除了夏以桐没谁了。她眼睛未睁,双臂从被窝里飞快地伸出来,一抱一搂,将夏以桐抱了个满怀。
她睁眼的一瞬间,外面的太阳正好移上来,阳光成一线照射在她的眼睛上,将映入瞳仁的光一层层溅射出去,茶色的眼珠一时如同最耀眼的琉璃,溢彩流光。
“早上好,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