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桐在再次被压在床上的时候,想起了几个月前,她吊威亚吊得大腿内侧磨损严重,自己脱裤子敞的时候,陆饮冰躲在浴室里,用手机偷偷拍她光大腿的样子,从那时开始,她就不应该幻想在陆饮冰这里能够保留得住羞耻感这种东西。
那是什么?不存在的。
陆饮冰反而被开发出了另一种癖好,锲而不舍地收集她的黑历史和笑料,在外人面前光鲜亮丽的完美偶像在陆饮冰这里已经完全没有形象了。将来要是分了手,陆饮冰手里的黑料都能直接让她崩人设,呸呸呸,想什么分手。
陆饮冰五指在她臀下用力一捏,夏以桐因为痛感忍不住向上拱起了腰,那一点正好与陆饮冰的手指挤压更过,脖子往后高高仰着,喉中发出一声短促的似痛苦似愉悦的叫声,眼角因为快感渗出生理性盐水。
陆饮冰低头看看自己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手,放弃用纸巾了,俯身在夏以桐嘴角上亲了一下,直接去几米远的浴室洗手。
水流的声音,泵压洗手液的声音,手指揉搓起泡沫的声音,手在水龙头下冲洗的声音,那些声音听起来那么遥远,夏以桐的耳廓好像成了一座大型的山谷,说出的话都带着空旷的回声,眼睛茫然地望着头顶散发着光亮的灯,一圈,又一圈。
腿下面泥泞一片,不得不将腿分开一点好缓解黏腻冰凉的触感。
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一只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若有若无的香气靠近了她,似乎贴着她的耳朵温柔说道:“宝贝儿,我给你洗个澡好不好?”
她忘记自己有没有回答她,只觉得眼皮很沉,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脱去了她的衣服,接着抱她起来,然后温热的水流冲在身上。
“热……”她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等一下啊,”陆饮冰将花洒放下,单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从下到上直接将上身的里衣拽了下来,丢进了衣篓,裤子单手不好脱,陆饮冰试了几次,不得不说,“你扶着我的肩膀,先站一会儿。”
“肩膀……”夏以桐转头扶住了花洒下面调节水温的开关,刚开春的南方还是颇有些寒气的,冻得直接一哆嗦,没醒,但是嘴先瘪起来了,“烫!”
“什么烫,那叫冷,是不是傻。”陆饮冰乐了半天,夏以桐忽然回头,睁眼望了她一眼,眼里堆满了委屈的金豆豆,陆饮冰一看,要糟,心里祈祷道:别眨眼,别眨眼,千万别眨眼!
怕什么来什么,夏以桐睫毛往下一眨,那些眼泪便扑簌簌落下来,先前还是无声的哭,陆饮冰给她抆了一下眼泪,外带语气很好的哄了一句:“不哭啊,乖。”
这一下夏以桐的眼泪简直跟开了闸的水坝,源源不绝,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呜呜的哭声。
陆饮冰:“……”
这是究竟个怎么样的发展?
夏以桐哭个不停,她总不能坐视不理,而且澡还刚洗了一半呢,依照这个势头一时半会儿估计是哄不好了,先前她哭的时候,在化妆室外边儿有外人都足足哭了有十分锺,现在没外人还不得哭到天崩地裂啊。於是陆饮冰在哄人和接着洗澡中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继续洗澡。
她趁着夏以桐规规矩矩站在原地哭的工夫,飞快地把自己裤子脱了,然后将人一把抱住,彼此的体温相接,夏以桐的哭声止住了。
陆饮冰松口气,手越过她的肩膀去拿上边的花洒,这回学乖了,先在自己身上试了试水温,她先前就试过一次,但她是体寒,习惯洗热一点的水,估计夏以桐不习惯,那就按照她的标准来,凉过头也不行,陆饮冰一点点的试,最后才将水淋在夏以桐背上,温热的流水很快冲去了肢体的疲乏感,夏以桐将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陆饮冰身上,饶是陆饮冰力气大,单手托着她不由得也有些疲累,但是只要夏以桐乖乖洗澡,她累死也值。
再一次怕什么来什么,夏以桐一直扒着她,前面根本洗不着,水能淋进去,抹沐浴露就毫无办法了,陆饮冰试着将自己和她分开了一点,夏以桐又哭了,不需要一点缓冲,张口就来,豆大的泪珠砸在陆饮冰肩膀上,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