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锺后,夏以桐就推门进来了。
陆饮冰:“!!!”
她震惊:夏以桐是一直在外面等着吗?
夏以桐:“……”
她反思:我是不是表现得太饥渴了?
苍天证明她真的在房间待满了五分锺,然后在楼下沙发上坐了十分锺,在浴室门口又等了十五分锺,而已,也不是特别饥渴……吧?
两人从颁奖典礼下来直接回的家,礼服自然是都换下了,现在是同款的家居服,一红一蓝,陆饮冰对这两种颜色有一种夏以桐不能理解的莫名的执着。
夏天的家居服,和睡衣没什么区别,基於陆饮冰的老干部作风,很可惜的并不是吊带裙,而是短袖短裤,但是脱起来的话,也不怎么麻烦。
脱不是问题,问题是谁来脱。
彼此看着,谁也没动,都想着对方来给自己脱。鸳鸯浴都要洗了,脱个衣服怕什么,之前上床也不是没给对方脱过啊。陆饮冰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被迫”作为一个攻这么久,应当具有自觉性,所以上前一步,夏以桐冲上前直接就是两步。
陆饮冰:“……”
好的她认输,你来。
夏以桐没料到陆饮冰会和她一起动,当即止住了脚步。浴室里水汽氤氲,像是蒙了一层白纱,连带着对方的表情看得也不是十分分明,她脸上的红潮陆饮冰想必也察觉不出来,於是夏以桐短暂地顿住脚后,再次出发,默不作声地替陆饮冰剥掉了衣服。
有一便有二,礼尚往来这事儿陆饮冰做得最熟练,三下五除二后,两人裸裎相对。
浴缸水面轻轻波动,发出细微声响,一双腿先后迈入,陆饮冰向外伸出手,牵着夏以桐进来,两人手牵着手坐下,身体甫一接触到从身体下方一直漫延到肩膀上方的温热水流,条件反射便是一阵颤栗。而后发觉有点烫,但没办法判断是本身的体温太高还是水温问题。
这种全身滚烫的感觉在彼此隔着水流相拥时更加深刻,水流波动大了些,陆饮冰一手搂着夏以桐的腰,另一手扣住了浴缸边缘,对着她被热气蒸腾得娇艳的唇瓣吻了上去。
陆饮冰的吻起初是温柔的,夏以桐舒适地闭上眼,享受着身下水流的浮力,以及嘴唇上传来的轻微柔软的压迫感。
之后的吻便渐渐沾染上了情欲的味道,口齿交缠怎么能一解欲要焚身的燥热?亲密无缝?不,还有距离,夏以桐神情迷乱,手死死地地掐着陆饮冰的腰贴近自己。
浴缸里的水哗啦啦响,由於不停地冲撞,从她身后溅了出来。
自三个月前探班后,这是两人第一次缠绵,夏以桐的反应大了一些,事后也需要更多时间来恢复。陆饮冰托着她的肩背,把浑身酸软、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的夏以桐从浴缸里捞了起来。
这水里掺了点儿别的,不合适再泡澡了。於是她给夏以桐冲了个淋浴,冲之前她还后怕夏以桐会不会又闹,这回完全没有,全程乖乖听话,就是看着傻呆呆的,像一直没回过神。
洗完澡洗完头,抱回了楼上房间,夏以桐抱膝坐在床上,陆饮冰背对着她,长腿笔直,腰肢窍细,就是后腰有两个被手指掐出来的青印子,瞧着有些怕人。
这是我掐的吗?
夏以桐心里叹了口气,刚才真是太刺激了,她连这是什么时候掐的都不记得了。
身上的浴巾被剥了去,夏以桐被陆饮冰哄着搂进了怀里,她轻缓地眨了一下眼睛,陆饮冰的吻就随之落在了她眼睛上,麻麻痒痒的。
“睡觉?”
夏以桐动了动身子,差不多恢复过来了,精神百倍:“不想睡。”
“我明天没有通告。”陆饮冰说,“那就不睡吧。你的话,明天也没有,我给你放一个月长假。”
夏以桐一怔,随即笑着感慨了一句:“你这样不是以权谋私吗?”
陆饮冰扬眉一笑,满满的嚣张:“我就是谋了又怎么样?谁还不允许大老板给自己员工放会儿假呢?要不我再给你签一个补充合同吧,带薪休假怎么样?”
夏以桐连忙拒绝:“可千万别。”
她还记得那个分成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再这样下去她工作室得给自己吃穷了。
“我就开个玩笑。”反正我的钱都是你的,发不发都那样,陆饮冰心道,从床头柜上摸过了手机,现在都凌晨了,微博上居然还热闹得很。
“陆饮冰获影后实至名归,夏以桐落选现场崩溃?”陆饮冰点开金琮奖的头条,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一条,乐了,问,“我就说人家要瞎写一通,你要看吗?”
“看!”夏以桐翻身坐起,听声音似乎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