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穿好衣服,站在镜子前面,彼此看着对方。
裤子厚了点儿,但底子好,大衣往上一套,镜子前转个身,粗略一看,还是腰细腿长,半点不耽误美。
两人互相吹捧了一番,手里拿着围巾和口罩,和父母打过招呼后出了门。
初一狗仔过不过年她们不知道,反正陆饮冰家小区外面是没有狗仔的,一是这里住了不少官商,安保措施不仅仅是严格那么简单,二是这个地方狗仔不知道。从昨晚到中午,十几个小时没吃饭,中间还进行了耗能巨大的运动,肚子叫得跟里边装了个摇滚乐队似的。
车里放着歌,陆饮冰撑着方向盘笑了好半天:“这音乐的声音都快被咱俩肚子叫声给盖下去了。”
夏以桐没笑,一本正经地说了句:“再笑下去车都要被肚子炸了。”
陆饮冰挨过来,搂了夏以桐脖子,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口水,回身坐正:“走了。”踩离合、挂倒挡、倒车出库一气呵成,握着方向盘,四平八稳地把车从车库里开了出来。
夏以桐盯着她的侧脸,觉得她做什么都好看,不知不觉就看入了迷。
“去哪儿?”陆饮冰车快开出小区了,问道。
“啊?”夏以桐呆了一下。
“我问,你想去哪儿吃饭?”
“去哪儿都行。”
“只要跟我在一起?”陆饮冰飞快地偏头看了她一眼,笑了。
夏以桐在这种问题上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心意:“嗯,只要跟你在一起。”
陆饮冰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松开一只,过来摸了摸夏以桐的手背,摸了还不够,牵到唇边细细地啄吻。像是风柔缓地刮过,带起酥麻的痒意。
她很喜欢。
到门口了,陆饮冰放开她手。
她撇撇嘴,有点失望。
陆饮冰摇下车窗,车和脸都刷了一层门禁,从小区里出来,在明显空荡了的街道上开着,陆饮冰手指头敲着方向盘,啧了一声:“真是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不堵车。”
“外地人都回家过年去了。”
“不,有的外地人没回去。”
“你是说在京城工作的人吗?”
“不是,”陆饮冰扬了扬手,故意露出来无名指上的戒指,说,“嫁到本地的外地人没回去。”
夏以桐不答话,转脸去看窗外。
街上的树光秃秃的,是真好看。
大年初一还开着的饭店不多,有也大部分要接受提前预定,两人在城里绕了一大圈,才顺利有了个包厢落座。夏以桐打开钱包,再次查验了一遍里面的戒指,放进包里。戒指是下车前摘下来的,婚是求了,但是戒指还是只能在家里戴戴,自己知道知道就行了。
“不会丢的,丢了我再给你买一个。”陆饮冰执起外形别致的茶壶,给她倒了杯热茶。
陆饮冰开玩笑惯了,夏以桐没理她这话。但她不提还好,一提夏以桐又想拿钱包查验查验,她刚才是不是真的放进去了,不会手指一带,掉出来了吧。
陆饮冰手机扫了一下桌角的二维码,跳出来点餐界面,“来,你看看想吃什么?”
夏以桐在看钱包里的戒指,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先看着吧。”
陆饮冰看着点了几样,都是清爽口的,“要吃什么肉吗?”点完菜她想,自己真的是提前过上老年人养生生活了。
夏以桐头也不抬,对着戒指的笑容比对着陆饮冰还要温柔:“都可以。”
陆饮冰皱了皱眉:“不如清炖戒指?红烧戒指?戒指大乱炖?”
夏以桐眨了一下眼,把钱包放下,搬着椅子挨着她的肩膀过来看她手里的手机,假装无事发生过:“就牛肉吧,羊肉,再点个鱼,我看看还没有别的。”
陆饮冰看着她。
夏以桐:“怎么了?”
陆饮冰竖了竖拇指,说:“年轻人,大鱼大肉。”
夏以桐笑了起来。
陆饮冰说:“挺好。”
夏以桐问:“什么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