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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你刚刚说了什么?”看到他嘴唇动了动的赖焱疑惑地转头。

“……别说话!给我好好看着!”

赖焱摸不着头脑:看什么?

在旁听席交流的时候,陈墨这边也已经来来往往了好几回。

检方举证,陈墨反驳。

“死者是死在您房间里的,孟教授。”

“我们现在也在一个房间里。”

怎么不干脆说他们当时都在地球上呢?

那样,他或许只能用他那会儿还在异世界这个理由来反驳了。

“那您总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察觉到吧?”

“从客观上来讲,我确实没有察觉到。”

陈墨总觉得他要是不打断,对方可能会当场重复一遍贺泷他们当初问他的问题。

还有,是让你举证,不是询证。

要是一切都能用常识来解决,那就不会出现“意外”这种词语了。

然而,人生在世,从来不会缺少各种意外。

“吊起死者的道具是鱼线,我听说孟教授懂钓鱼?”

“我更懂法律。”

……这也能算证据?

都不用陈墨多说什么,对方也觉得这不算证据,自动拿起下一张证据的照片。

“这上面打的绳结是帕洛玛结,一般人根本不会,但以孟教授的智商,想来,肯定知道这个的吧?”

“以我的智商?我要是杀人,肯定不会用这种有特色的绳结。”

当然是越普通越好。

别说是他了,就算只是一个小孩子,当他在家长不在的时候偷看电视后,都知道要把遥控器放回原位,再拿湿毛巾给电视降温,竭力抹去自己的一切痕迹!

所以说,到底是为什么,凶手会在现场留下那么鲜明的特征呢?

其实陈墨这几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最后。

他终於想到一种他能理解的可能性了。

那就是——习惯成自然。

就好像在上个世界的时候,皇帝问他“是你做的吗?”

其实是在问罪,但陈墨在医院待久了,手术做多了,这种问题他一天能回七八遍,便下意识回道,是他做的。

这在正常人看来,简直是不正常的反应,但其实只是某种习以为常的职业病罢了,除非有人提醒,否则当事人很难意识到。

正常人都知道要抹除现场的痕迹,但凶手却完全忘记了鱼线和帕洛玛结,说明他已经把这两样当成呼吸一样自然的东西了。

陈墨懒散地抬眸:“你不如去钓鱼爱好者俱乐部查查,说不定能更快一点查到凶手。”

检察官代表有点憋气,他还有证据:“死者的书就在您房间里,这您总不能再否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