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金栗被他打得满嘴血,已经说不出话来。
解阳转向姚威,“你就是她的摄影师男朋友吧?我早就知道你,你知道我吗?”
姚威惊讶,“你知道我?”
解阳哂笑,“你这么信任她?那你要失望了。几个月前我就发现了你的存在,我很生气,质问她为什么要谈着一个,钓着另一个。你猜她怎么说?她说——她最爱的是我,你就是个备胎,一旦我和她稳定下来,就和你提分手。哦,对了,你给她拍的那些照片我也看过,挺会的啊兄弟。”
姚威难掩暴怒,一脚踹向唐金栗。唐金栗的额头狠狠磕到了桌子腿上。
刚才那番话也愈加激怒了赵若诚,他瞪着解阳,“他是摄影师,你是什么?”
解阳说:“我是医生。”
赵若诚抓起唐金栗,又是几巴掌,“你瞧不起我是不是?一个摄影师,一个医生,还有谁?”
唐金栗不住地摇头,但发疯的男人就像野兽,他们以维护尊严为借口,向她亮出了锋利的獠牙。
三人轮番上阵,都被仇恨和自卑蒙蔽了心神,唐金栗的身体像是一滩烂泥,渐渐连微弱的挣扎都没有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姚威,“她,她怎么不动了?”
赵若诚喘着粗气,抓着唐金栗的头发晃动,“起来,别装死!”
姚威:“操!不会真死了吧?医生!你来看看!”
解阳一看,脸色陡然变白。
赵若诚吓一跳,“不可能!”说着,他跳起来,竟是找来一个插线板,剪掉电线的一端胶皮,通电后接到唐金栗脖子上。
解阳阻止,“别胡来!”
赵若诚语无伦次,“她装死!电一下就醒了!”
姚威喝道:“你已经电了,她醒了吗?”
赵若诚:“我,我……真死了?那怎么办?”
解阳站起来,看向赵若诚,“我们去自首的话,警方做屍检,一定能查出,你动手最重。”
赵若诚猛地抓住解阳的衣领,“放屁!你才是主谋!是你要杀唐金栗,她才给我们打电话!”他又转向姚威,“还有你!你害她撞到头了!那肯定是致命伤!”
姚威跳起来,“你不要推卸责任!”
解阳说:“你们别吵了,我们已经在一条船上,自首,都没好处,无非是谁多坐几年牢,谁早几年放出来而已。我是个药剂师,虽然不像医生那样光鲜,但至少是份稳定的工作,我不想坐牢。现在我想问问,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