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手边,刚好就有好些空白星卡在。
见此,眼前这女性工作人员,似乎也兴趣起来了,道了个谢,便忍不住拿了其中一张空白星卡,就这么操控着蓝色的能量丝线,搭建起星卡结构来了。
说实话,到底是第一次尝试陌生的卡牌,眼前人制卡的动作有点冲钝、不太熟练,是正常的,但随着一个接一个的星卡结构逐渐搭成,对方的动作也逐渐变得流畅、丝滑起来了,并逐渐显示出了对方不紧不慢地制卡风格来。
到此,梁烽还没有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因为刚才,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动作控制着能量丝线、精神力的手上,并没有去看那星卡结构搭乘得怎么样了。
直至,梁烽见着对方的双方开始变得逐渐熟悉、自然、丝滑起来后,这才重新抬起来了,看看这搭建的星卡结构,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之类的。
然而,就是这么一眼,梁烽便彻底傻了,就这么呆怔地看着眼前这星卡结构,久久都无法回过神来。
这是……他琢磨出来的星卡结构,但却又不是他琢磨出来的星卡结构。
准确点来说,这是他最开始产生这个想法时的最初版星卡结构,但这个最初版,还没有架构完成,便被他放弃了。
而放弃的原因也不是别的,只因为这出版的星卡结构,太不符合新式星卡的制成法则了,处处都踩在时下制卡大师们批判的点上,都几乎可以被反面例子来说了。
所以这初版,不过是在梁烽的脑子里过了一遍而已,甚至连完善都还没有完善,便直接被他摇头放弃了,转而在这基础上,选择了更符合主流、更为稳妥的结构搭成方式,最终出来的,便是他现在的这个星卡结构。
但眼前的这个星卡结构却不是。
对方似乎是窥探到他脑子里最初的所想一般,将最初版的星卡结构,在他面前逐渐搭建起来了,并且还一点点地,在他面前,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完善成功了。
将所有的一切不合理、不符合主流的点儿,都变得合理,变得顺理成章起来了。
在这张卡牌制成的那一瞬间,梁烽便似乎恍悟过来了,他似乎终於明白,那几位制卡师名师所说的‘卡牌受限’究竟是什么了,因为……‘理所当然的主流卡牌制成法’,本身就是一种‘卡牌受限’。
谁能说自己目前自己所学所知的知识,肯定就是正确的,说不定在未来,他们现下所认为的‘主流卡牌制成法’,才是被未来的制卡大师们,批判的星卡制成法呢。
而他之前完全没触摸到任何阻碍,那是因为……他早有陷入这种主流的怪圈里,哪怕他曾经有机会触摸这层屏障的边缘,也被他理所当然地自我否定掉了。
原来……这才是那些人所说的意思啊。
这会儿,他还真的是要好好谢谢这个女性工作人员,如果不是她,他都不能有这样的觉悟。
这么想着,梁烽下意识就想向对方道谢。
但还没来得及等他转头,开口道谢,便见着眼前这人,不知什么时候已兴致勃勃地拿起来了新的一张空白星卡来,就这么当着梁烽的面,再一次进行了星卡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