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着脸,鼻尖不经意碰到那片顺滑的丝料,如同细小的绒毛,轻轻挠过她心口。妖娆冷魅的红,浓郁如血,一点风景淹没在其中。
“感觉好点了吗?”江虞低柔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掌心却没离开。
程苏然惊得一个激灵,闭上眼睛嗯了声。
额头疼痛减轻了不少,她能感受到姐姐小心又温柔,眼睛闭着闭着,忽然有酸意涌上来,熏得很疼,连带鼻子也酸酸的。
心上空的那一块瞬间被潮水灌满,潮涨潮落,起起伏伏。
她仿佛在梦游,不知过了多久。
“好了。”
额头温度骤然消失,只余药膏的凉,程苏然猛地睁开眼,像要抓住梦境一样抓住那只手,却只见着江虞把药装回盒子,起身往浴室去。
她摸了摸额头。
没有预想中黏糊糊的手感,只有涂抹了乳霜一样的润。
不那么痛了。
水声哗哗响,片刻,江虞洗完手出来,回到程苏然身边坐下,长臂一伸,将人搂进了自己怀里,“以后不许再去‘NOTTE’唱歌。”
声音很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好。”程苏然半点没反抗,乖顺地靠在她肩头,“那我明天去跟经理说辞职。”
她知道金主姐姐为什么不让。
自己也不太想去了。
“很乖。”
江虞微微偏头,伏在她耳边,嘴唇轻轻碰了碰那片耳垂,要碰,又不碰,惹得程苏然禁不住哆嗦,发出一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