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什么都没变。
“江挽因”三个字依然能轻易将她击溃。
十几年,从面对镜头放不开,到能主动找角度凹造型,从站在T台上双腿打颤差点摔跤,到能游刃有余地踩着十二厘米恨天高自信出场,她一直以为自己蜕变了,重生了,由内而外焕然一新。
可她还是她。
是摆脱不了烙印的她,是走不出来的她。
江虞抱紧了怀里的兔子。它很软,很舒服,却没有属於人的体温,替代不了那份温暖……
突然很冷。
她睁眼,松开了兔子,恍惚地爬起来,打开门,冲进浴室放热水。
泡了很久很久的热水澡,浴缸里的水不断排出,又有源源不断的水流入,永远保持着恒定温度。她泡得手指发白,皮肤起了皱,泡得整个人昏昏欲睡,身体总算是感受到了温暖。
江虞从水里出来,抆干身体,什么也没穿,就这样钻进了被窝。
今晚回来得匆忙,褪黑素放在行李箱内没带上。她抱着兔子,蜷缩在冰凉的被窝里,用身体温暖大床。
不知躺了多久,困意渐渐袭来……
那条漆黑的长廊再次困住了她。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断断续续地醒来,心跳时快时慢,呼吸也有点乱了。不知道第几次梦中惊醒,头顶亮白的灯光刺得她眯起了眼,外面天却是黑的。
被窝只有上半身是暖和的,膝盖以下冰冷刺骨,江虞缩了缩身子,爬起来,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抓过手机看了看,凌晨四点半。
屏幕上有未读微信消息。
点进去,竟然是小号,程苏然给她发了好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