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她知道了,然然心里住着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她们之间有跨不过的性向,跨不过的白月光。
这辈子就只能跟然然做朋友了。
思及此,闻若弦眼眸晦暗,却还是拉起她的手,安慰地揉了揉,“然然,晚上我们去看音乐喷泉吧?忙了这么多天,出门散散心对身体好。”
“好,”程苏然点头,“等我打扫完房间。”
说完她抽出手,站起来,把桌上狼借收拾干净,扔进垃圾桶,转身进了厨房。
片刻,她穿着围裙出来了,又去阳台拿清洁用品。
闻若弦沉默坐在沙发上。
两个人的卧室门对门,程苏然那间朝正南,面积最大,阳光充沛,带一个小阳台,闻若弦那间朝西北,面积稍小,光线不那么充足,只有个飘窗。
当初选房间时,闻若弦执意要住飘窗房,让程苏然住阳台房。
於是就这么住了下来。
程苏然搬来吸尘器,把房间里灰尘吸了一遍,嗡嗡声不断,然后把所有摆放的小物件都拿出去,挨个抆灰。
一阵叮叮咚咚。
搬到衣柜最下层,里面有个银色金属物品,被挂起来的长衣服遮挡住了一部分,程苏然瞧着愣了愣,把它搬出来。
是保险箱。
她瞬间想起了里面装着什么。
鬼使神差般输入背得滚瓜烂熟的密码,打开,尘封许久的物品暴露在空气中,散发着时间的味道。
黑色的大包,无花果味的香薰蜡烛,揉不变形的裙子,一台旧笔记本电脑……等等。
还有一只发黄的刺绣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