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见萧菀青坚决,只好嘟了嘟嘴,答应听话回家了。
萧菀青去上班后,林羡没有马上回去。
她帮萧菀青把房子打扫了一遍,而后把萧菀青昨日换下来,因为太晚太累没来得及洗的衣服洗掉了。萧菀青的衣服不比她的t恤粗糙,林羡洗得小心翼翼,格外轻柔细致,不过几件衣服,倒是洗得她满头大汗。
十点多,她又出门了一趟,回来后关在房间里折腾了许久。接近十二点,她把小泰迪抱到了萧菀青的房间,放倒在了自己昨晚睡的位置上,发了条短信给萧菀青。最后,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萧家回北区了。
回去的一路上,林羡坐在公交车上,头歪靠着车窗的玻璃,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怔怔地出神。
她依旧难以释怀昨夜萧菀青鲜少流露的脆弱无助,不自觉地联想起当时接到温桐电话后,萧菀青带了些沉重的神情。
是偶然和巧合吗?
林羡心里沉甸甸的。她有点怀疑萧菀青突然做噩梦和温桐有关系,心底里急切地想要去找温桐问问,她昨晚究竟和萧阿姨说了什么。
可思来想去,她又不敢轻举妄动。
她想起刚刚交往时萧阿姨给她提的三个条件。萧阿姨自己,应该也是这样要求着自己的吧?她应该还不愿意告诉温桐自己和她的恋爱关系吧?
林羡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样的立场站到温桐面前去质问人家,更害怕,她万一贸然地挑破她们之间的关系,会让萧菀青受到伤害。
况且,萧阿姨自己不愿意告诉她、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她去从旁人嘴里打听,算不算是一种不尊重?
林羡对着玻璃,怅然地呼了一口气,用手指画了一个笑脸安慰自己。还是算了。
时惊澜独自居住的复式套房里,温桐头疼欲裂地醒来,茫然无措地看着眼前一片陌生的环境。她侧过脸,看清身旁蹙着眉平稳沉睡着的女人,一瞬间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险些惊呼出声。
她吃力地回想,究竟发生了什么。看着裸1露在薄被之外,时惊澜一片狼借的娇1躯,脑海里开始闪回昨夜,她莫名被踹到床下,吃痛地从床底爬上来之后,气急地想要撕下这个女人高高在上的高冷面具,扣着时惊澜变本加厉、不管不顾索要的片段。
她好像,是不是弄哭她了?
“啊………………”温桐想死。
小心翼翼地,温桐衣服都没敢穿,捡起衣服、包和鞋子,抱着就蹑手蹑脚地溜出房间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惊澜被工作上的电话吵醒。她抬手要接电话,才发现浑身疼得像散了架一般。她侧过头,去寻找罪魁祸首,身侧却早已空无一人。
她张口想要说话,出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哑,嗓子疼得像是要冒烟。时惊澜看着空荡荡的床侧,眉头沉了下来。
她口气不大好地吩咐了几句,挂掉了电话,忍着疼,踩着软绵绵的步子,进浴室冲澡。
许久后,她收拾干净了自己,洗去了一身粘腻。她穿着干净的睡袍,光着脚,抆着头发走到客厅,余光扫到温桐在她的茶几上留下了东西。
一袋开了封的润喉糖,和一张纸条,上面一字一字端正写着:对不起。记得买药。
买什么药?时惊澜觉得双腿之间的那里更疼了。
仿佛嘲讽。
时惊澜脸色阴晴不定地盯着纸条看了半晌,眼眸沉了又沉。
很好,温桐。
来日方长。
林羡回家后的两天是一个周末,周沁来南区这边开一个培训讲座。她最近忙得不可开交,难得有时间过来,就抓紧机会邀了萧菀青和温桐一起吃晚饭。
萧菀青现在看见周沁的来电,就不自觉地心颤。她听了周沁的邀请后,下意识地带着没意识到的紧张询问:“温桐答应一起去了吗?”
那天之后,温桐就没有再联系过她,她也不好意思再主动联系温桐。她怕温桐对她生厌,怕消息石沉大海。不联系,不被拒绝,她还可以自欺欺人。
周沁笑道:“我还没有联系她,没关系呀,要是桐桐不方便的话,我们先约,下次她方便的时候,我们再约,又不是只能吃一次。”
萧菀青已经推了几次了,怕再推辞周沁会心生芥蒂,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了。
幸而,到达餐厅的时候,跟着服务员往周沁预定好的位置走去,远远的,她就看见座位上有两个女人,面对面坐着,相谈甚欢。
温桐……她还是来了。
像是察觉到了萧菀青的到来,温桐突然也抬起了头。两人的视线隔空,撞在了一起。片刻后,萧菀青看见温桐敛了一下眸,像是叹了一口气,对她隐约露出了无奈的一笑。
萧菀青眼眶忍不住一酸,心却飞扬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时董:自己约的,哭着也得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