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园一口气梗在胸口,她狠狠拍两下,挂断电话,粥已经冷了,她端起碗看两眼倒垃圾桶里,转头进了卫生间。
镜子里的人冷脸眼睛通红,景园随手拿起卸妆巾,一低头,就看到顾可馨的生活用品,是她给顾可馨准备的,只用了一次,景园气恼的将那些用品装篮子里,塞进面盆下面的柜子里。
眼不见为净!就许顾可馨生气,还不准她发脾气?
景园发泄一通站在镜子前,突觉得自己真幼稚,她俯下身将生活用品拿出来,逐一摆在面盆旁边,冷脸进了浴缸。
水温偏高,将她肌肤烫的绯红,景园泡在里面,以往是边泡澡边听课堂录音,今天是什么都不想干,累的连抬手力气都没有,她躺了好半天,直到水温降下去才起身。
以为很累,上床就能睡着,没想翻来覆去始终没入眠的意思,景园披件风衣走出房间,外面夜风呜咽,她出去迎面吹了一脸水。
下毛毛雨了,景园皱眉,伸手接住雨,来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碰到下雨天,景园信步走在花圃里,毛毛雨在路灯照射下,有种雾蒙蒙的错觉,她披紧风衣,身形单薄,还没走几步,她就听到管家在后面喊;“景小姐?”
“景小姐你怎么出来了?”
景园转头,淡淡道:“睡不着,出来走走。”
“那你也要撑把伞,下雨了。”管家说:“你稍等,我去给你取伞。”
他说完也不等景园回话便转身离开,景园在原地默了默,还是停下等管家取伞过来。
没一会,管家撑伞走到景园身边,将伞递给她,问:“需要我陪您走走吗?”
“不用了。”景园侧脸在路灯折射下,精致又完美,只是态度颇为冷淡,浓浓的疏离感,管家抬头看眼她,景园来这里也一个多月了,他伺候了一个多月,每次和景园说话,他心里就和打鼓似的,慌得很,明明景园没有凶过他,也没说过任何不满,但那股清冷气质,就让人不敢多言。
景园转头,看到管家欲言又止问:“还有事吗?”
“没事。”管家说完看向景园,转过身又还是喊道:“景小姐。”
景园低低的嗯声。
管家说:“昨天,你是有朋友过来吗?”
景园下意识皱眉,没立刻回复,她道:“怎么了?”
“今天早上我看到有人从别墅出来。”管家瞥景园的神色,忙道:“你放心,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我懂。”
“我就是想给你提个醒,你来这里时间不长,对人不能没有防范,还是要留个心眼。”
景园听他一席话眉头紧了紧,最后说:“谢谢,我知道了。”
管家点头:“那我先回去了,你先逛。”
他转过身,景园看他背影撑伞的手发紧,突喊:“陈管家。”
陈管家忙回她:“哎,景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你刚刚那番话什么意思?”景园睇眼他,目光清透,迫人,她本就心情不好,还有人那么说顾可馨,语气不免凌厉些,陈管家和她对视两秒,还是老实交代:“景小姐,你稍等片刻,我去拿个东西来。”
景园点头目送他回了隔壁平房,没一会又走出来,看到她之后递了她:“这是今早佣人打扫的时候发现的。”
管家说:“我本想直接交给你,但是又怕——”他就是怕景园被骗了,引狼入室,所以一直很纠结要不要说,今晚想提前给景园打个醒,后明天交给景园。
景园打开盒子,里面赫是一串手链,不过锁扣已经坏了,像是拉扯间弄坏的,她嗓子口发紧,握盒子的手轻抖,问:“在哪发现的?”
“花圃那里。”管家回她。
景园想也不想冲到花圃那里,管家跟在后面,景园问:“在哪?”
管家诧异的指个位置:“那里。”
景园低头,攥紧手链,管家说:“景小姐,我看到的时候上面还有血迹。”
这就不能怪他多想了。
他不说还好,越说景园心越疼一分,满胸口的懊悔,她背对管家,听到管家问:“景小姐,你没其他东西丢了吧,需要……”
“不需要。”景园冷漠的说:“你先回去吧。”
管家担心的看着她,一步三回头,景园始终背对她,站得笔直,右手紧紧攥手链,细雨落她肩头,很快将她衣服打湿,她恍未觉,好半晌她低头看手链,目光游离到自己那条手链上,卸下来,两条银色手链在她掌心闪闪发亮,她垂眸握紧手,越来越紧,紧到那条坏掉的手链锁扣扎进掌心里,皮肤破开一个小口,鲜血打湿手链,空气中弥漫淡淡的血腥气。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完的读者们打卡啦!啾咪!
景园:顾可馨,我手疼。
顾可馨:那就等你手好了再做吧。
景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