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急启程,寒俞妖帝上座,小饮一杯?”
“不了,还是去请螭水公主。”听起来有些迫不及待。
老螭龙笑意一顿,又笑得更深了,“那您且上座,我立刻寻小妖去唤。”
寒俞点了点头,老螭龙朝身边手下抵过一眼神,手下匆匆而去。
老螭龙迎着寒俞上高台主座,寒俞性情冷傲,坐於上首前不曾对两边落下半分眼神,而肖仲和鳌扈竟丝毫不在意,甚至在寒俞来后更加高兴了。
“听闻寒俞妖帝亲自来迎,我与鳌道友还有所犹疑,却不想当真在此遇见寒俞妖帝,幸而我二人等在此地,不然我东海可就失礼了。”肖仲笑言。
寒俞拿起一杯酒杯,“这段姻亲数百年前便已定下,长辈不在了,便由本座见证。”
肖仲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和鳌扈对视一眼,谁都知道这什么姻亲只是当年老螭龙高攀的一句赔礼,谁都没有当真,却不想今日竟成真了,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弯弯绕,倒是令人深究。
老螭龙一听寒俞提起这事,自己心中也疑,但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便只剩下得意。
“当年的玄阴海宫玉冰长老路过东海救老龙一命,当年老龙便说,若是玉冰长老不嫌,愿将螭水公主嫁入玄阴海宫少主,侍奉左右。却不想,玉冰长老却说寒俞妖帝年岁与我螭水公主不合,当真要嫁便等玄阴海宫再出一子。”
老螭龙自己都感慨,“却不想,玄阴海宫再诞二公子,我那长女却是折於人族之手。”
老螭龙这些话里有多少修饰又有多少含糊,也许只有寒俞知道,而寒俞在老螭龙那句“年岁不合”中,眸色已经冷下。
肖仲笑着接话,“好在,龙王流离在外多年的幼女终於找回来了,终究还是应了这东北两海域的佳话啊。”
“哈哈哈,说笑了,说笑了。”老螭龙故作谦意。
就在这时,他刚刚派出去的手下匆匆回来,神色并不好。
只听手下在耳边小声道,“公主不愿来。”
老螭龙心头一激灵,正要说什么,可是在座元婴大妖耳清,听得清楚,寒俞更是直身站起,“我亲自去请。”
说着不顾敖龙王略显惊恐的神色,抬脚便已迈出。
肖仲和鳌扈盯看老螭龙,似是在质问为何有这等事,老螭龙无法,只得追了上去,另两妖也跟着去看情况。
浮途瞧着架势,“还以为老螭龙嫁女巴结而已,但这寒俞妖帝的态度可是耐人寻味啊。”
他轻声一笑,杯中酒水一裹径直吸入他口中,“这热闹可得凑一凑。”
说着,他一步迈出,也去了。
招凝倒是不急,她依旧坐在原位,手中端着酒杯,目光落在淡紫的酒水上,好像只是在品这酒水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