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纪岫理智仍在,更有石越泽在旁提醒,从始至终都未发一言,可其余人便不一言了,他们怒目而视,口中的唾沫似要将项鸿轩淹死,有些人灵器已蠢蠢欲动。
项鸿轩尖叫,“不不不,不是这样的,这不是真正的记忆!不该是这样的!贺捷,是你暗算金河,用地魔法相奴役他,将他变成傀儡的!!!”
贺捷似是对他失望透顶,眼中裹着杀师之仇,“项鸿轩,原来是你!是你杀了金河前辈!!!这是金河前辈临死前拚命留给我的真相!你!必死!”
最后一语重复着项鸿轩之前的质问,以致於听起来这般嘲讽。
项鸿轩被此变故打的措手不及,本就在之前反覆的拉扯中暴怒且焦躁,如今仅存一丝理智。
他大喊着,“若这是真相,我项鸿轩活了四百年,当真这么傻,直接当真九州四海大能的面暴露出来吗?”
这大概是最后一点说不通的,更是在场最后一丝犹疑。
却不想,元华太上长老却在此时哈哈大笑,“你当然不会给在座大能看此一幕,你伪造的那段记忆已经被我压制住了。你要看吗?且赏你看吧!”
他屈指一弹,有一段记忆交叠在血色上,正是项鸿轩当初所看之象,可是,此刻,那段记忆不断扭曲着,其上更有重重上古云纹嵌入,那些上古云纹拉扯着,似乎将一段记忆生生拉扯成这样的画面,毫无保留的说明着这段记忆是伪造的。
“不,不是的。”项鸿轩几要崩溃了,他甚至已经失去了言语,最后一丝理智在冥冥中“啪”的一声崩了。
而元华太上长老依旧在道,“确实应该感谢金河长老的付出,他在临死之前,借秘法将一丝信息用魂灯传递。我们这才知道你项鸿轩的真面目。”
“你说什么?!你们早就知道了?!”项鸿轩瞪大双眸,这一言听在耳里如同炸雷。
东部高台上,元婴之下的修真者惊得不敢说话,元婴境界的大能互相看了一眼,似在确认某种信息。
“没错。”元华太上长老似乎察觉到台上的动作和隐隐的询问,他突兀肯定,而后盯着项鸿轩说道,“诸位九州四海的大能所得金剑传信,是由本座所发。”
彭瑒一怔,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大半的元婴境界大能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面上透着恍然与原来如此,这是肯定了“金剑传信”这一事。
他心中惊涛骇浪,缓缓将目光收回,与招凝一眼对视,目中传递着“这元华太上长老心机居然这般深”,招凝垂眸,果然之前项鸿轩乱宴都太“顺利”了,是他们一步一步推着项鸿轩到如今人人质疑、人人不信的地步。
她去看断臂的贺捷,贺捷却是一副“项鸿轩我冲早要杀你为金河长老报仇”的表情,对元华太上长老承认的“瓮中捉鳖”之事并不惊讶,他亦是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