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自己和小师妹斟上酒, 碰了碰夜光杯, 问道:“师妹是第一次喝酒吧?”
唐姣看着杯中的酒水晃晃荡荡, 倒映出点点星宿的微光,点头,“嗯。”
“那你可以适度饮酒,我多喝点没什么,反正我最近也因为昙净的事情闷得很,这次有你陪我,我就敞开痛饮了。”李少音见她犹豫,激道,“小师妹,我问你一句!”
“师姐请说。”
“你就说,你想不想看到一向冷静自持的大师兄因为你失去理智的样子?”
“想......”
“太小声了!没有精神!根本听不见!”
“想。”
“再大点儿声!”
“想!”
“好!”李少音手一挥,豪迈道,“喝!”
再后来的事情,她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李少音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宿醉让她头疼欲裂,嘶嘶地喘气,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动弹不得。
她心说,什么情况什么情况,痛的人也不该是我啊——然后紧张地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被严严实实地捆在床上。
唐姣在她身边安稳地睡着,身上的衣物已经换过了。
看那尺寸,似乎并不是她自己的衣服,是李少音的衣服。
李少音震惊,质疑,不敢相信,霍然蹦起来,惊得唐姣猛地睁开眼睛。
她还迷迷糊糊的,鼻音很重地唤道:“嗯......师姐?”
李少音:“我......你......”
唐姣打了个呵欠,“你吐我身上了。”
她这时候差不多已经清醒过来了,开始帮李少音松绑。
绳索脱落,李少音扭了扭僵硬的手腕,“不会大师兄没有来接你吧?”
“来了。”唐姣说,“他倒是想接我走,就是师姐你不肯放我走。”
李少音狐疑道:“怎么可能?”
门外,似乎是听到了动静,一人轻轻敲了敲门,问道:“你醒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李少音震惊:“昙净?你你你昨天不还在昏迷吗?”
她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和唐姣正躺在本该是昙净修养的那张床上。
唐姣说:“你昨天晚上把他从床上踢下去了,头撞到地面,醒过来了。”
李少音沉默了一下,“我昨晚到底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