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我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我没有掩饰得再好一些呢?为什么我会那样做,让你讨厌我了?对不起…我不想的…可是,我没办法忍耐,我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白映溪目光呆滞,思绪飘到了几小时前的画面。她想到向南锦和伊西娅走在一起的场景,想到她们两个去超市,买了很多东西。
所以…小锦离开后,是去找了那个Omega吗?她给小锦的,是自己无法给予的吗?
白映溪发觉眼前变得模糊,这才发现,是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流了泪。她起身,走进之前关着向南锦的房间。
床上属於那人的味道早就没有了,就算白映溪再怎么努力去维护,那些味道也消散得几乎全无。而今,就只剩下自己的气息,令小锦讨厌的冬柏味道。
白映溪从抽屉里拿出一管针剂,里面是透明的白色液体。很多人以为,带有毒性的药剂往往是黑色。可白映溪却并不喜欢那样,她所制作的药剂,大多是浅色,就比如,她现在拿的这一瓶。
她把衣服挽起,露出里面布满针孔的手臂,随后将那瓶药缓缓注入体内。
药物起效很快,没过多久,白映溪便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一点点被抽走,不要说走动,就连抬起一根手指都成了极为困难的事。
她跌在地上,身体摔出木讷的疼,可这种疼,远比药物要好受得多了。
这是白映溪对自己的惩罚,也是她想到的好办法。药物在体内起效,最先开始疼的,是牙齿。
牙齿表面,乃至每颗的缝隙都泛着异样的酸疼。明明没有明显的伤痕,却好似牙龈都被滴入了腐蚀液体,整个口腔都跟着溃烂。
然后是头,头部是剧烈的晕眩,自天而降的铅锤砸破了头骨,一下下,将人仅存的理智击碎。
心脏,胸腔,内脏,腹部,胃部。一个接一个的,仿佛患了最可怕的病毒,将身体的所有免疫功能逐个击溃。
体内好似有数万只啃噬血肉的虫在爬,可白映溪一点力气都无,她没力气嘶吼,无法抬手去揉任何一处剧痛的地方。这种感觉,似是濒临死亡,可她又十分清楚,这种药剂并不会致死。
这是她给自己的惩罚,她将小锦惹得生气了,所以她生不如死。只有她自己觉得惩罚足够了,她才有勇气去祈求小锦的原谅。
在昏迷前,白映溪这样想着,勾起唇角笑了笑。
小锦为什么要怀疑她的感情呢?是小锦让她明白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小锦让她那么开心又那么疼。
以后不会了,小锦再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她终於可以给出明确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