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你没有跟傅弘一起折磨她?!”

“郑善水做错了什么?她只是帮了我。”周溪通红的双眼愤怒到几欲夺眶而出,她用力地拉扯着孙承的衣领,质问道,“你们凭什么那么对她!凭什么?!”

“你也知道她还活着啊。你们就这么折磨她,如果那天我没有及时赶去的话,你们是不是非要把她折磨死才行啊?”

话到最后,周溪几乎都说不出话来了,濒临崩溃的边缘,身形摇摇欲坠。

宁雨和云莹莹赶紧一左一右地扶住了她,稳住她的身形,同时陶浩和林亦嘉也从门外走了进来,直接把这两个人给完全制住了。

虽然还不了解全部的真相,但光凭这些人的只言片语,其实他们也能大概猜到这两个人都对周溪和郑善水做过什么。

陶浩毫不留情地按住了那个男人的胳膊,让他的脸直接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同时低骂道:“……这是什么垃圾玩意。”

林亦嘉按住的是孙承,但是他目光却冷冷地落在了那个男人的脸上,道:“你竟然敢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你根本就不配当一个父亲。”

那个男人本来就害怕到了极点,又迎上了林亦嘉幽深的目光,竟然抖得越发厉害,最后……地面上多出了一摊骚臭的黄色不明液体。

“……”陶浩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把他按得更死了。

孙承哭得眼泪都快哭光了,最后只剩下扯着嗓子干嚎。他似乎始终都觉得自己的错并不大,一直求周溪放过自己,把仇恨都放到那个男人和傅弘身上。

但是,在场的人都清楚,凶手固然可恨,可那个愿意充当刽子手中的刀,又怎么可能会是无辜的?

更何况,孙承真的是被傅弘逼的吗?他明明是接受了傅弘的钱财,心甘情愿地帮他做那些事情。

在这两人肝胆欲裂的神情中,周溪慢慢地朝他们靠近,同时举起了自己的手。

血无归跟茶茶都待在了保安室的外面,他们隐隐能听到保安室中传来的声音。

当血无归听到保安室中接连不断地传出那两个男人的惨叫声时,她一脸淡定地弯下了腰,捂住了幼崽的小耳朵。

茶茶微微睁大眼睛,疑惑地看向血姨。

血无归温声道:“茶茶乖,我们不听,他们叫得太难听了。”

茶茶乖乖地点头,同时举起了两只小手,奶声奶气地道:“我不听!那血姨也不听。”

血无归的耳朵被幼崽的小手勉强盖住了,她忍不住笑了,目光又柔软了几分,道:“嗯,我们都不听。”

外面一派温馨祥和,而里面却是残忍血腥。

但是这些也都是他们应得的,就跟傅弘一样。

他们当初既然选择了这么做,就要承受这样的结果。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保安室的门被打开了,透过缓缓开合的缝隙,能隐约看到地面上的一片狼借以及一滩滩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