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这里凑热闹不嫌事大的几个人笑得更大声了, 上手搭上狄远赫的肩膀,在场几个都是一块流过汗抗过罚的汉子,口无遮拦肆无忌惮。
狄远赫就是太清楚他们的本性才不放心,他的手指在几个兄弟间指了一圈,“话说在前头,我弟弟年纪还小,你们说话要讲文明懂礼貌,别动不动说话带脏字,知道没有!”
“是!队长!”其中一个朋友故作正经回复道,“他还是个宝宝呢!”
人群里又爆发了一阵笑声,狄远赫捂住脸叹了口气,“我说你们,用得着我的时候喊我赫哥赫哥,用不着的时候就喜欢看我的戏。”
“我们还信不过吗。”朋友拍着胸膛保证,“绝对讲文明懂礼貌,绝对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这句话,狄远赫半个字都不信。
*
森芒这一天早早地就被哥哥喊了起床,在陪亚历山大跑完半条外环路的时候,哥哥不断地在看时间,森芒知道今天对於哥哥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
在[无趣但重要]的典礼和[有趣并且同样重要]的陪狗狗洗澡这两个选项中,森芒十分想选择后者,他满怀希望看向哥哥,“你不需要我在场,对吧?”
“你要和我待在一起。”狄远赫打破了他的幻想,“你今天是作为我的家属出场。”
森芒蹲下抱住狗狗,失落的情绪溢於言表。
“快点。”哥哥来催促了。
所以,真的不怪他在下午典礼时睡着,一切都很催眠,午后的倦意在诱使人闭上眼睛陷入黑色的梦乡,偏偏在他模模糊糊快要睡着的那刻被二哥推醒了。
大哥穿着黑色的礼袍上台了,这时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他开口暴露自己逃学。
森芒冷漠地想,他就不应该期望,自己哥哥还是一如既往混蛋,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知道,而且事实多次证明了这点。
成熟的风度强迫森芒听完了整场演讲,他深吸了一口气,麻木的表情同时表达出了我习惯了和我受够了两种迥异的情绪。
身旁二哥的手机镜头对准舞台上的人,演讲仍在继续。
以前外婆也很喜欢把自己的作文发到朋友圈里,就算自己如何毁屍灭迹,网络将永远保留记忆。
而且外婆的好友很多,点赞评论的人多到数不清,在晚饭的时候她会高兴地分享点评,她虚假的快乐是建立在自己可爱小外孙真实的痛苦之上的。
森芒撑着下巴看向舞台,格外想念自己的狗狗们。
漫长的典礼终於结束,老师站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森芒的手臂,冲对方比了个大拇指,“我的建议一定要好好考虑,期待肯定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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