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都发出了一声冷笑。
段洺升毫不犹豫地转头离开了。
风波暂歇,狄爸爸坐在沙发上疲惫地长叹一口气,侧头猛地发现小鹦鹉站在鸟笼里,用黑色的豆豆眼直直地盯着他。
“看什么。”狄爸爸没好气地瞪了回去,“有什么好看的。”
“你没和你澳大利亚或者非洲的同类吵过架吗?”
狄爸爸恼火之下翻起了旧帐,“我给你播了那么久的rap,一句没学会,狗子汪汪叫了两声,你倒学得挺快。”
“白白浪费了我特地从国外给你买的杏仁。”
格铃假装无事发生,把注意力转移到笼子上,然后开始拧开笼子门的螺丝,它甚至知道往左拧是调松,往右拧是调紧。
不一会儿,门被拆下来了。
狄爸爸:“……”
很好,很会当面犯罪。
格铃无辜地啄理着自己的羽毛。
“哎呀,怎么又松了。”保姆阿姨疑惑地从厨房走了出来,熟练地拿起螺丝刀开始拧笼门,“幸好鸟儿乖,没有飞出来。”
狄爸爸的眼神写满了不信赖。
以这只鹦鹉的本事,越狱是冲早的事。
保姆修完后舒了一口气,“先生,晚饭做好了,要现在开饭吗?”
“开饭吧。”狄爸爸心累地打开茶几柜,拿出一把杏仁,在小鹦鹉焦急的叫声中补充了一些蛋白质。
*
保姆阿姨的家离这里不远,她做完饭就回家去了。
饭桌上只剩下狄爸爸和森芒两个人。
——以及饭桌下三只已经干完饭的大狗狗。
格铃独自在鸟笼中垂泪。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家里不存在消停的时刻。
“哥哥呢?”森芒坐下来看了看四周,没找到狄远赫的影子。
“他紧急被叫走了,听说又是什么集训。”狄爸爸说,“估计这两天不会回来。”
森芒应了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饭桌上很安静,没有人聊天说话,狄爸爸余光打量着儿子的神情,他犹豫了下,还是开口了,“芒芒,我问你,你觉得今天送你回家的那个段叔叔怎么样?”
“还好。”森芒咬了一口肉,在饭桌下用脚把阻挠他吃饭的诺亚推到一边。
“那我呢?”爸爸继续追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也好。”森芒说。
爸爸皱起眉头,“谁比较好?”
“都好。”森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