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咽了咽口水,紧张兮兮地抖了一下。问题是,洗手间在她这边,可是衣柜在言蹊的那边。她必须去衣柜拿一条干净的小裤。
怎么办?太羞人了,太尴尬了,这要怎么处理好?
她猛吸一口气,又躺了回来。
言蹊偏头看了下她,疑问道:“怎么不去了?”
安之把棉被扯到额头,“没什么,你快睡。”
等言蹊睡着了,她再去。
言蹊静了好几秒,轻声问道:“……是不是……要去衣柜?”
安之闷在被子里的抽气声都十分响亮,气氛大概僵住了一分锺,安之把被子推开,整张脸红得不行,望着她“……”
嘴唇动了动,没说出声来。
“咳。” 言蹊喉咙动了动,一时哑然。
两人诡异地愣住片刻。
言蹊作为年上,不得不率先开口,好在屋内不明的光线看不出她薄红的脸:“……这没什么,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我们刚才亲近过……所以……嗯。”言蹊已经说不下去了,刚想用“你去洗手间就可以了”来结束,谁知道安之小脸都红透了,只剩一双熠熠萤光的眼睛瞅着她,“姨姨……也会吗?”
言蹊觉得这比她主持节目时当着全城人民的面出糗还要窘迫。
她僵了半天,脑子里一个词都没有闪现出来,只是清丽的双颊缓缓晕红了大片。
“没,没有吗……” 安之低垂下眼睛,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这一秒,言蹊眼皮一跳。
她闭上眼睛,几不可闻道:“有。”
安之心跳几乎停了,差点就要叫出声,鬼使神差地追问道:“真的吗?”
一说出来她就要晕了,还问真的不真的做什么?这要言蹊怎么证明是真的……
言蹊差点一抖,她又静了好几秒,才慢慢睁开眼睛。
她黑色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扑扑闪闪地扬了起来,眸光凝了些潋灩的光,光芒渐渐深起来,她什么都没有说话,嘴唇倒是抿了抿。
只是定定地看着安之,手缓缓地伸过来,捏住了她的手。
安之眼神迷蒙地盯着她,似懂非懂。
言蹊的手依旧是熟悉的柔滑温热,只是在这一秒她掌心的温度烫得像是沸腾的水。
还有微汗。
她捏着她的手。一秒,两秒,三秒后。
在一阵令人窒息的暧昧中。
缓缓牵动安之的手,慢动作一样撩高了她的裙子,一截皎白的大腿肌肤,暗黄的灯光下像隐藏在石坯下的白玉。
安之的心突然像擂鼓一样疯狂地跳动了起来。
那真是一个电光石火的瞬间。
安之几乎要晕了过去。
然后言蹊翻身而坐,松开她的手,不去理她,安之只来得及看见她泛红的耳廊,羞於与她接触的侧脸,她下了床,拉开衣柜拿了什么东西就到外面去了。
安之软倒在床上,心神像烟花炸裂腾空而起,一朵接着一朵花绽放,轰鸣不已。
她隔了好几秒,才去取了东西进了房间里的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言蹊背对着她而睡,安之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她,刚刚澎湃的心情渐渐平静,而更多的是一股绵长的爱意。
她轻巧的翻身上床,这一刻充分体谅了她姨姨的羞赧的矜持。
这个女人身上有她所有的渴望,所有的预期。
她的身体就是她的应许之地。
她靠过去,从背后抱住她,满足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