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吧。如今,要忙的可是即将来临的科举。今年,拟定的人选,先让礼部写个单子,在呈上去,让今上做决定。”同平章事於真直接了断出声道。

待走时,又有一大臣向周围人询问道。

“今日的,可有和我一同去城下酒楼行酒令之人。”

很快,众臣散去。三两结群下了城楼,或是游玩灯市,或是打道回府。

回家路上,温如成和於真二人结伴同行,却是微微谈到朝政之事。

“浩敏,你说今上想法究竟如何?我甚至忧心。”於真私下里低声问道。

“你我二人,要相信陛下乃慈父之心,今日观大皇子,着实让人欣慰。”温如成安慰道。

“说不准,说不准。”於真悠悠一笑,又道,“只是,比以前倒是多了几丝韧性。”

“陛下还是心忧天下的。”温如成叹息道。

“朝政之弊端,你我二人难道不知。只是,世事纷扰,难免无从下手。”於真摇了摇头,后道,“一改则亡,所以我不敢开这道口子。”

“你我家中幼子仍在读书习字,愚前些日子刚刚为小女寻了一门亲事……”於真茫然然说道,语气消沉。

温如成听闻后,也是一叹,道,“愚懂得,懂得。但愿诸君之位早日定下,朝政之事也就无这么多波折了。”

“吴党这些人德行败坏,非君子所为。”於真恨恨道。

温如成自然是理解的,前段时间,御史台的大夫上的几道谏书,都是朝着於真来的,先是攻击於真的学生,再是於真的下属。

甚至还曾联络自己,只不过,温如成并未理睬。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吴党中人,又怎能领悟这般道理。他们基本个个都是想着升官发财。”温如成娓娓道来。

“浩敏君说的不错,那吴党几人,如害群之马,可惜其中那齐云方,诗词俱佳,却是个沽名钓誉的。”於真惋惜道。

“此等中人,不必为此忧心。陛下心中已了然也。”温如成道。

“本应如此。”於真叹道。

……

因多月未曾回府,府中众人多是有所懈怠,事出突然,恐怕回去后也不曾收拾好,便先派了几个内侍回去,整理府邸。

何安则是留了下来,换了身常服,士子多穿的白底澜衫,随了两个厮儿,准备去那酒楼坐会。

既不是宫廷中,他向来和当朝士大夫类似,不坐步舆,不坐小轿,而是步行。

虽是走了大道,天色已晚,路上游玩的行人依旧很多。

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影竟是撞了过来,回过神,人已经不见,望向手中,一个粉色香囊正勾在指尖,何安一愣,笑了笑,停步,将香囊交给紧紧跟随在身后的厮儿保管。

“铭章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