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宽和过多,不免失了秩序。

但最近,殿下对於周围的内侍宫女,也不像以前那般宽随了。

霍舟私下里忖度,殿下心里还是有数的。

至於其他的,他这个做奴仆的,又能操什么心。

第二日,霍舟服侍殿下照常起身时,殿下起身时神色略带迷茫,接着喃喃自语说了一句“好像,忘了些什么。”但说完后,殿下又轻轻摇头,叹道:“许是,日子过的久了,记性就不似从前那般好了。”

梳洗后,进了些小火细细熬制的碧玉粳米粥,便去了书房,翻出几卷日常不怎么翻看的书籍,坐在书桌前的榻上,静静的看了起来。

霍舟守在一旁,望着从窗台处散进的少许日光,地面处一片亮堂堂。时间一晃而过,只听得见时不时书页翻过的少许哢哧声,细细碎碎的,宁静非常,不免得让他念起前些时候曾读过的那句诗句。

日日春光斗日光,山城斜路杏花香。

当是冬去春来,暖日和风,风光正好。

霍舟立於一旁,受着这清朗宁和的氛围,也暗暗默诵自己喜爱的文论来。

……

书铺外,天色暗沉,天还未明,众省试已通过的士子云集於此,皆是一脸肃穆,等待殿试前的请号。

“省试第三。”书铺内堂中一人缓缓语。

外堂的护卫们听了后又大声报号,号声传到书铺外。

萧灵隐便在身边人的目光之中,站出,缓步前行,在众卫兵们的勘察下,进入堂内。小步徐行,直至案台前。案台前居坐二人,皆紫色圆领大袖,下裾加横襴,腰间则束革带,头上戴襆头,脚登靴。居左者面清瘦带须,面白肤匀,右者体态圆润,面色红光。

外则置有宽长书桌,左上角有一张写满文字的白纸作为案例,中又有白纸半片,毛笔一只,砚台一方。

行礼,入座,执笔。

缓缓在白纸上书写自己的姓名籍贯,一手端正严谨的小楷,缓缓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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