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傅斯恬压着心口的期待,“你要是想在家里吃也可以。”
“那在家里吧。”
傅斯恬雀跃了起来,“好,那就算我欠你一顿面。”
时懿发出一声笑音,默认了。
傅斯恬放慢速度过下坡,耳朵有点热,小声地问:“那……那昨晚你答应我一起睡的事,能不能也作数?”
“嗯?”时懿疑惑。
傅斯恬脸颊烫得不行,“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舞会后,我们俩部门不是要联合出游,两天一夜吗?我能不能申请和你一个房间?”
这事啊。“可以。”
傅斯恬脸上的笑顿时比路过的满园春光还要明媚。
身后的时懿似乎真的有些困了,骑过了下坡路,傅斯恬感受到时懿的肩抵在了她的背上,似有似无地依靠着她。
很轻的力道,很重的分量。有一种拥有了全世界的错觉。
傅斯恬压着欢快的心跳,骑得更缓更平稳了。
许是因为车速太慢了,两人前脚刚进教室,后脚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第五排尹繁露她们依旧给时懿留着一个空位,但傅斯恬刚刚坐过的第六排座位上已经有人了。
老师盖上保温杯的盖子,抬头准备喊“继续上课”了,傅斯恬连忙硬着头皮小跑到第二排没有人的座位上坐下了。
她准备回过头看第五排的时懿,时懿的声音却在她身旁响起,“往里面坐。”
傅斯恬侧目,时懿微沉眉眼等着她,傅斯恬快速地往中间挪了一个位置。
这是她第一次和时懿做同桌。她已经习惯了注视时懿的背影,此刻用余光偷偷打量时懿专注看投影的侧脸、随意搁在笔记本上可媲美手模窍窍五指,竟有种别样悸动的感觉。
欢喜蔓延开来。
老师随堂布置大家解一下课后练习的第三小题,等会儿抽同学起来回答。时懿依旧放着笔记本不动。
傅斯恬瞄了两眼,忽然反应到哪里不对——时懿的西经书呢?
说起来,时懿今天根本没有背书包,只带了一本厚皮笔记本和一支笔。她的书包呢?傅斯恬呼吸滞了一秒——在时懿的家里!
昨晚她们收了早上的书一起去的,走的时候太急,时懿好像只抓了车钥匙就出门了。
西经老师从讲台上走下来,一副要巡视大家解题情况的模样。
傅斯恬心一慌,连忙把自己摊开着的西经书拿起一挪,压到了时懿的笔记本上。
时懿还没反应过来,老师路过了她身边,看了两眼傅斯恬夹在书页中解了两行的作业纸,走开了。
时懿偏头看傅斯恬,傅斯恬垂着头一副认真解题的模样。她的笔记本上,一行刚刚抄下的笔记被她反覆描黑加粗。耳根红得厉害。
“老师走了。”时懿压着声音提醒。
傅斯恬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
该说她胆大还是胆小?时懿把书推到中间,“这门课,你分也多,不怕扣?”带着点笑意。
傅斯恬软软地嗔她一眼,“你坐外面比较明显嘛。”
时懿扬唇,不逗她了,上半身靠近了点傅斯恬,顺手把题接着傅斯恬的笔迹解下去了。
傅斯恬身子也装作自然地倾向时懿,看着中间的西经书,嗅着鼻尖若有若无的清香,视线落在她们连接在一起的两种字体上,唇角怎么也下不去了。
九点半下课铃响起,老师准时下课。后面还有两节大学英语的课,要换到下面两层楼的小教室。大家都成群结伴地往教室外走,简鹿和跑过来找时懿,傅斯恬慢吞吞地收拾书包,竖着耳朵听她们讲话。
“刚刚第一节 课老师抽点了,你被点到了,快去找老师看看能不能销记录吧。”简鹿和煞有其事的模样。
时懿漠不关心,“点到就点到吧。”
简鹿和挫败:“哎,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不好玩。算了,走吧走吧。”
她挽起时懿的胳膊就要走。
时懿却回过头叫傅斯恬:“一起走吧?”
傅斯恬眨巴眼睛。这门课,时懿一贯都是和简鹿和坐最靠右的两人座位。
时懿颊畔露出一点清浅的笑:“我猜你这门课的分也多?”
作者有话要说:傅小兔叽:时懿时懿,我还有别的课分也多噢。
时懿:嗯?
傅小兔叽脸红红:你要不要我把那本书也分你一起看呀?
时懿:好。
傅小兔叽羞答答地把书推过去——
《小兔叽饲养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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