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上次根本就是有意试探了。时懿了然了,淡淡一笑:“寸寸光阴寸寸金。”
傅斯愉嗤笑出声。
厨房里有走动的声响,好像是傅斯恬快出来了。傅斯愉连忙抓紧时间,从包里取了一张名片出来递给时懿:“加我微1信?”
时懿挑了挑眉,笑着接过了。
陈熙竹和尹繁露看得目瞪口呆。
等傅斯恬拿着碗筷和装好盘的文昌鸡出来了,时懿、陈熙竹、尹繁露已经和傅斯愉其乐融融地说起了海城的旅游特色。
傅斯愉说是吃几口就走,真的只吃了一小会儿就离开了。她离开后,陈熙竹和尹繁露的注意力就被带跑了,尹繁露忍不住夸:“你妹妹好酷啊。”
大大方方地把假肢露在外面的勇气,不是每个人都有的。而且,她看上去非常阳光健谈,一点都没有受影响的样子。
傅斯恬眉眼一柔,应和:“是挺酷的。”话语里有疼爱与钦佩的意味。“她很勇敢,出事故以后,重新考的大学。身边的同学朋友都很佩服、很喜欢她。她现在的未婚夫,是她大学认识的学长,最开始也是因为觉得她很酷、很勇敢而被她吸引的。”
她说起傅斯愉的趣事,陈熙竹和尹繁露都听得津津有味,完全忘记了刚刚另一个小妹妹的插曲了。
傅斯恬自己也忘记了。
晚上大家吃过饭后,在客厅盘坐在一起,围着玩游戏,从纸牌玩到手机游戏,一直玩到夜深还舍不得走,干脆就都在傅斯恬家里睡下了。像大学住宿时那样,大家排队洗澡,洗完澡,在傅斯恬二楼的小卧室里打了地铺,并排躺下,打着哈欠聊天,东一句西一句,好像也没聊什么,但就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凌晨两点多,电梯都不再有运行声了,四个人说话的声音才渐渐也停息了下来。
万籁俱寂,时懿睁开眼,借着微光凝视着傅斯恬的睡颜许久,轻如羽毛地亲了傅斯恬脸颊一下,这才捏着她的衣角,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大家都起了个大早,傅斯恬用昨天傍晚采购的食材做了海城的特色早餐,送别陈熙竹和尹繁露。
约好有时间就去北城找她们玩,陈熙竹和尹繁露进候机大厅,时懿和傅斯恬返回停车场。
时间还早,时懿的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傅斯恬提议她回去睡个回笼觉,时懿没有异议,径直又把车子原路开回了傅斯恬公寓的收费停车点。
意图心照不宣。
傅斯恬梨涡微漾,也不点破,与时懿一起上楼。仿佛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门一开,一进门,傅斯恬关上门,还在扶墙换鞋,时懿就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肩,姣好的曲线严丝合缝地贴着傅斯恬的脊背,在她颈窝轻蹭。
傅斯恬猝不及防,浑身窜过一阵电流。她停了手上的动作,半靠在时懿身上,紧着声线讨饶:“时懿,痒……”
时懿冷哼,往她颈窝里吹气,吻她的耳朵,嗓音清冷正经到极致,语气却霸道诱惑得像个女王:“哄我。”她说:“我不高兴了。”
“恬……恬……姐。”
“恬恬姐”三个字咬得意味深长,傅斯恬这才意识到,原来昨天那件事还没有过去。
她忍住颤栗,就着被时懿环抱的姿势,侧转身子望进时懿的眼底。
时懿与她对视着,眼眸清澈沉静,带着点笑,有几分戏弄也有几分认真。
傅斯恬心柔似水,在心底笑了一声,亲亲她的脸颊,解释:“我和她真的不熟,是五一的时候在小区楼下遇见了,她过来打招呼,和我道谢,我才隐约想起她是之前在南原应酬,被男客户纠缠,我帮忙解过围的顾客。后来因为她要介绍公司在南原聚餐,为了方便联系,我们才加了微1信。这两三个月,除了公事,我们说过的话两只手都数得过来的。”
时懿眼神幽幽的。这只小兔子长成了大白兔,还是不明白自己有多诱人,能勾得多少大尾巴狼起花花心思,甘愿披上羊皮。但她并不准备提醒她。
她装作冷傲的模样,轻勾薄唇,说:“还不够。”
傅斯恬眼眸闪了闪,唇角翘了起来,凑上去亲亲时懿的红唇。
时懿眼底笑意明显了些,但还是说:“不够。”
傅斯恬低笑出声,眼眸柔得能滴出水了,双手捧住时懿的脸颊,轻轻蹭蹭时懿的鼻尖,触碰时懿的唇,舔1舐、含1弄,逐渐加深。
时懿气息乱了,澄澈的双眸染上了灼人的热意。
傅斯恬就在这时停了下来。她的眼睛会说话,在问:“够了吗?”
时懿动了动喉咙,说:“不够。”
傅斯恬甜蜜又无奈,媚眼如丝,“那你想要怎么办嘛。”
时懿眼眸深了深,忍无可忍,啄吻了一下傅斯恬的下巴,弯下腰,公主抱地抱起了她。
在傅斯恬的惊讶和娇羞中,两人往客厅的沙发移动。
很久以后,两人转战浴室,时懿做了前天她在民宿卫生间里就想做的事。傅斯恬浑身酸软,站都站不住,手圈在时懿脖子上借力。
“现在,哄好了吗?”她声音沙沙的,含着点余韵后的慵懒,眉梢眼角都是媚1意。是一种成熟又干净的美丽。
时懿心满得像是有什么要溢出来了,她托着她坐到洗手台上,还是逗她:“哄好了百分之九十吧。”
傅斯恬咬唇笑,哄她:“那剩下的百分之十,下次再还好不好。”
这两天,有点太多了……她真的有点受不住了。
时懿说:“不好。”
傅斯恬用眼神撒娇。
时懿啜吻她,狡黠道:“那换一种方式还吧。”
傅斯恬问:“嗯?”
时懿说:“搬家吧。”
“和我一起住。”
作者有话要说:女生微笑:到底谁才是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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