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二娘扭头看向窦央,“三弟,你怎么看?”
窦央微微眯眼,看着楚凌,“五弟,若真如你所说,咱们该打还是该撤?”
楚凌微微扬眉,没想到窦央这时候竟然还会征求她的意见。看着越走越近的车队,楚凌眯眼道:“打!”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抢貊族人,她吃什么用什么啊?
“哦?”窦央挑眉,“怎么打?”
楚凌问道:“三哥信我么?”
“自然。”窦央道。
楚凌道:“那好,这次听我的如何?”
“……”
有些狭窄的官道上静悄悄的,只有前方马匹的脚步声和车轮压过地面的声音。马车里坐着一个三十二三模样的中年男子,在他的身边坐着的却是一个衣着华贵容貌却有些平平的貊族女子。那中年男子同样穿着一身华贵的貊族服饰,只是面目白净,看上去倒是比旁边的貊族女子还要白皙清秀几分。
此时他眼中的神色却带着几分隐喻和恼怒,但是这恼怒中又隐藏着几分隐隐的惊惧。
那貊族女子见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道:“不怕,到了新州离上京就近了。那些反贼再没有胆子在这附近放肆。”
男子点了点头,只是笑容却有些僵硬和勉强。这些日子他们一路行来,很是遭遇了几次危险。若不是他岳父提前派了人沿途护送他们,说不定他早就被那些山贼给撕了。想起后面几辆马车里装的东西,男子眼里又多了几分贪婪和得意。有了这些钱,他还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拿着这些钱,尽可以在上京弄一个舒舒服服的官职,又有他妻子娘家照看,可比在那些穷山恶水的偏远地方当官儿划算多了。
“幸好有夫人和岳父,不然……”男子笑道。
貊族女子傲然道:“我阿爹派来的都是精兵,就连天启的兵马见了他们也是望风而降,那些山贼能成什么气候?”
“夫人说得是。”男子赔笑道。
他当然是怕死的,不怕死他当年也不会投降貊族人。现在看来,这一步倒是走对了。那些天天嚷着要复我河山的蠢货有什么用?连天启的皇帝都龟缩在南边生怕貊族南侵,他们能成什么气候?
两人正在浓情蜜意的时候,马车突然一阵两人顿时便跌在了一起。下一刻,外面便响起了一阵骚动。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男子惊恐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