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欢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黎明了。身边的火堆依然还燃烧着显然不久之前还有人刚刚添过柴火。君无欢扭头看过去,就看到楚凌坐在他旁边不远处,背靠着身后的山坡已经睡着了。君无欢在心中轻叹了口气,慢慢撑着地面坐起身来。行动间,无论间无论是外伤还是旧疾都在纠结着疼痛着,但君无欢的脸色却依然平常的平静,仿佛丝毫没有感觉到痛楚一般。
他起身的动作让楚凌从浅眠中睁开了眼睛,“你做什么?”
君无欢对她笑了笑,轻声道:“我没事…辛苦阿凌了。”
楚凌道:“没事就躺下。”
君无欢摞了两步,走到楚凌身边慢慢坐了下来。伸手轻触了一下楚凌肩头,皱眉道:“伤口有没有裂开?”
“没有。”楚凌道:“你还是多关心你自己吧,别乱动,我闻到血腥味儿了。”伸手拉开他虚拢着的衣襟,果然看到一道伤口上已经再一次流出了鲜血。显然是方才地动作扯到了伤口。
楚凌一伸手压着他靠在了伸手的山坡上,“不想趟就靠着,别动。”从旁边取过软布和清水重新他处理了伤口,楚凌微微凝眉,窍细的指尖轻触了一下他的胸膛,道:“很痛?”
君无欢慢慢摇了摇头。
“不痛怎么这么僵硬?”
君无欢沉默了一下,靠着楚凌轻声道:“阿凌,让我…靠一会儿。”
声音里带着几分从未有过的虚弱,楚凌听到他低声道:“好痛啊。”
楚凌冲疑了一下,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一个安抚和安慰的动作。君无欢靠着楚凌半晌不语,楚凌手掌下清楚的感觉到君无欢竟然在发抖。普通的外伤自然不足以让君无欢这样,楚凌想起那瓶君无欢一直在吃的镇痛药。
“君无欢?!”伸手握住君无欢的手腕一探,果然…内息混乱,强劲的内力再君无欢的经脉中横冲直撞。楚凌最开始学习的内功是君无欢给的,中正平和。之后又一直有拓跋兴业的指点和看护,平生从未体验过这种类似於走火入魔的感觉。
君无欢靠着楚凌,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他咬牙道:“没…事……”
楚凌叹了口气,一股淡淡地无力悠然而生。这种情况下她除了看着君无欢痛苦,没有任何办法。她不知道该如何帮助君无欢,这种体验对於一贯强势的掌握着自己的一切的血狐来说并不是很好。看着眼前的人满头冷汗的靠着自己发抖的模样,楚凌只能小心地避开他身上的伤口,将他搂地更紧一些。
天亮之后,必须提君无欢找到需要的药材。哪怕是…饮鸩止渴的药材。君无欢现在的身体绝对经不起再这么来两次,两害相权也只好取其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