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低头低头道:“是,国师。”
南宫御月嗤笑一声,“这还没上任呢,就迫不及待要烧火了?谁给他的胆子?”站在旁边的白衣人道:“拓跋大将军素来少於朝中权贵交往,身后也没有什么家族……”而且名声还盛,又忠於北晋皇,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个明晃晃的活靶子,拓跋梁不那他开刀拿谁开刀?
南宫御月淡淡问道:“军中没有什么看法?”
白衣男子道:“军中虽然颇有微词,但是拓跋梁早年也战功卓着,军中势力不弱。更何况,他并没有薄待大将军,反而准备加封大将军为镇国公。”这已经是除了皇室的王爵以外权贵最高的品级了。要知道,焉陀家的家主焉陀邑也只是一个侯爵而已。在寻常将士的眼中,拓跋梁这是厚待拓跋兴业了。毕竟北晋皇在位几十年也没有给拓跋兴业一个爵位,人家拓跋梁一上任就直接一个国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只是…这将军失去了兵权,再高的爵位也只是一个摆设罢了。
“拓跋兴业怎么说?”南宫御月问道。
男子轻叹了口气,道:“大将军什么都没说,似乎是接受了拓跋梁的意思。好像…也没有什么不满的。”白衣男子其实也有些不明白大将军这个人,即便是他们这样跟在国师身边的人心里多多少少总还是有些自己的私心的。但是大将军却似乎毫不在意,掌握在手中的兵权没了也半点想法没有,若是放在寻常人身上难免让人觉得他软弱无能。但是放在拓跋兴业身上…谁能说拓跋大将军软弱无能?
或许…大将军当真是志不在此吧?
南宫御月却对这样的高风亮节嗤之以鼻,“没用的老家伙!看来指望不上拓跋兴业了。”如果拓跋兴业配合,他们还能够趁机做点什么。人家当事人都不配合,他们再说什么倒像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白衣男子道:“国师,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南宫御月微微眯眼道:“拓跋兴业掌握着北晋将近半数的兵权,这么大一块肉不要一口好像有些可惜。”
白衣男子道:“那位……只怕是当算亲自掌握兵权。”
南宫御月嗤笑一声,“他说了就算?还没当上皇帝呢就什么都想要往碗里捞,以后还得了?去,替本座请焉陀家、金禾家、铁笠家的家主过来,本座请他们喝酒。”
“……”宁都郡侯的心脏只怕又要受不了了。
“是,国师。”
南宫御月挥挥手示意跪在地上的人退下,沉默了片刻方才问道:“有笙笙的消息了么?”
白衣男子点头,低声道:“回国师,曲姑娘现在在沧云城。”
南宫御月皱了皱眉,轻哼了一声道:“罢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