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能熬过这一次……
牢房的门被人打开,两个士兵走了进来十分粗鲁地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就往外面拖去,显然是对他的身份没有半点顾忌。田亦轩深吸了口气,没有挣扎的任由人将自己拖走。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想要一点苦都不受那是不可能的。只要能熬过去……
焉陀家,南宫御月仿佛没长骨头一般懒洋洋地靠在软榻里喝着酒。砰地一声,书房的大门被人一脚从外面踢开,焉陀邑怒气冲冲地从外面走了进来,直接冲到了南宫御月跟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南宫御月微微眯眼,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却难得的没有直接动手。只是淡淡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焉陀邑冷声道:“是不是你干的?”
南宫御月挑了挑眉,立刻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嗤笑一声道:“你是说那几万兵马和阿忽鲁的事情?”
焉陀邑微抿着唇没有说话,眼底怒意勃发却依然还在尽力克制。
南宫御月笑道:“大哥,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本座…好像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啊。”南宫御月极少开口唤焉陀邑大哥,但是此时焉陀邑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看向南宫御月的眼睛里依然充满了怀疑,“当真与你无关?”
南宫御月轻哼一声,有些不耐烦地道:“你不信就算了。就算是与本座有关,你又能如何?”
焉陀邑抽了口凉气,到底是冷静下来了。轻叹了口气道:“弥月,不要说气话。”
南宫御月冷笑道:“一回来就质问我,你是早就怀疑我了吧?”
焉陀邑垂眸,他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觉到自己这个弟弟时不时流露出来的对貊族的恨意和不怀好意。焉陀家虽然跟拓跋梁的利益相悖,但却从未想过要毁了貊族。他们自己就是貊族人,毁了貊族和北晋跟自毁有什么区别?
“弥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焉陀邑叹了口气,问出了曾经无数次问过却从未得到的真正的答案的问题。南宫御月勾唇一笑,“大哥,我说了啊,我是在帮你。焉陀家想要稳住貊族第一世家的地位,我想要对付拓跋梁,这不是正好皆大欢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