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胤垂眸道:“不是怀疑,就算天启人有眼线在上京,这时机也掌握的太好了一些。上京无论距离平京还是沧云城都有千里之遥,眼线当真能这么及时传讯么?”
拓跋罗道:“你怀疑谁?”
“南宫御月。”
拓跋罗倒是不算意外,毕竟他自己是不可能跟天启人勾结的,至少不会在阿忽鲁这件事情和天启人做什么交易。但是南宫御月却未必。
拓跋胤道:“国师这个人,一直都很危险。但是…大哥还有陛下似乎都渐渐忘记了他的危险性。”
拓跋罗皱眉,想说他并没有对南宫御月放松警惕。却听拓跋罗道:“大哥是觉得南宫御月喜怒无常动辄杀人所以才觉得危险么?”
拓跋罗问道:“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的?”
拓跋胤道:“很多年前,我曾经偶然听到拓跋大将军对南宫御月的评价。”
“哦?”拓跋罗有些意外,“大将军怎么说?”
“非我族类。”拓跋胤淡淡道,“当时大将军是这么说的,不过是私下,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以拓跋兴业的人品,自然也不可能在南宫御月还没有做过什么祸国殃民的恶行的时候当众说出这种诛心的话。但拓跋胤是相信拓跋兴业的眼力的,所以他对南宫御月这人总是有几分淡淡地提防和戒备。
拓跋罗不解,“大将军何以会如此说?当年焉陀家的事情不是已经证实……”即便南宫御月长得确实不太像貊族人,却也证实了他确实是焉陀家的血脉。当年那件事之所以闹得那么大,说是因为血统实则还是因为王室还有一些权贵想要联手打压焉陀家罢了。毕竟…貊族第一世家,即便是在号称貊族王室的拓跋家的眼中也还是有些碍眼的。
拓跋胤道:“大哥可想过,他那样的武功哪里来的?就算他天赋卓绝,也不是随便拿一本破秘籍就能练成绝世高手的吧?”
“就凭这个,你指认南宫御月与天启人勾结,只怕没有人会信。”南宫御月可不是什么孤家寡人,不说白塔到底隐藏了多少势力,就只是太后和焉陀家就不是好惹的。太后对南宫御月视若亲子,焉陀邑一直都对这个弟弟心怀愧疚。没有确凿的证据想要在这两人面前指控南宫御月,只怕不能对南宫御月如此不说,先就要受到太后和焉陀家的打压。
拓跋胤道:“我并没有要大哥对南宫御月如何,只是大哥面对她的时候最好好事小心一些。还有天启那边…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