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道:“你别说,如果没有这场仗,说不定真能让他带着梁州府库的几百万两银子逃之夭夭了。”楚凌道:“到时候吃苦的还是梁州的老百姓,你以为梁州这些官员肯自己吃下这个亏么?这个亏空,要谁来填?”
段云点了点头,“胆子不小,难怪敢纠集这么多人马逼你妥协。”
“这世道啊,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楚凌把玩着手中棋子笑道。
黄翦很快被人绑起来挂在了城楼上,这一幕自然也被飞快外面的北晋人飞快地报给了拓跋赞。拓跋赞昨天突然接到萧艨和祝摇红分兵来袭的消息,匆忙领兵与本以为较弱的祝摇红一路兵马打了一场,却不想他着急之下判断失误,祝摇红一方的兵马甚至还要强於萧艨的。拓跋赞一边要分兵关注紫荆关一边又要地方另一边的萧艨,十几万大军兵分三路,跟祝摇红一碰之下自然没有讨到多少好处,只得又匆匆退回了紫荆关前。
刚回来连眼睛都还没有来得及合上,又收到了楚凌将黄翦挂在了城楼上的消息,若不是拓跋赞年纪尚轻,身强体壮,说不定就真的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了。
虽然拓跋赞恨不得掐死黄翦,但是听到黄翦被人挂在了城楼上的消息的时候拓跋赞依然还是气得不轻。因为他心里清楚,黄翦落到了这个地步,代表着那些南军和悍匪只怕也撑不了什么气候了,另一方面,这也是楚凌对自己的挑衅。你看看你选择的合作对象是个什么东西?拓跋赞觉得自己的脸都有些隐隐作痛,仿佛被楚凌当场甩了一击耳光一般。
看着拓跋赞气得脸色铁青的模样,座下的几个将领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担心齐王一时按耐不住又要冲出去挑衅神佑公主。
虽然他们都是貊族人,也对北晋忠心耿耿甘愿肝脑涂地。却也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同出一门,齐王和神佑公主之间也是毫无可比性的。齐王对上神佑公主,只会给貊族丢脸越发衬得他们技不如人。
所幸这一次拓跋赞并没有冲动,而是扫了一眼众人沉声问道,“各位将军有什么提议?”
一个五十出头模样的武将站起身来,沉声道:“王爷,现在的情势对我们十分不利。”
拓跋赞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他难道不知道现在的情势对他们不利?
那将领继续道:“为今之计,一、请王爷传信与素和狼主,请他领兵相助,合兵一处此处困局立时可解。”
拓跋赞皱了皱眉问道:“还有呢?”
将领道:“二、便是硬碰硬。以我军的实力,若是与天启人正面抗衡,中原有句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军未必不能战上风。”拓跋赞垂眸思索着,好一会儿方才道:“将军是说…死战?”武将道:“我貊族从区区塞外微寒部族,到如今定鼎中原,每一次胜利都是从死战中而来。如今,自然也也是。如此局面,天启人诡计多端又站着地利。我军除了死战撕开一跳口子,别无他法。”
另一个将领站起身来,皱眉道:“话虽如此,但那些南军不过滥竽充数。我们纵然能击败一路兵马,随之而来的另外两路又该如何应付?以我之见,还是应当请素和狼主相助。素和明光如今既然奉命率军共抗天启,阵前避战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