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兴业摇了摇头道:“不知,不过来之前老夫让人送了一封信回上京,想必很快就能知道了。”
百里轻鸿沉默了片刻,方才道:“大将军,请恕在下不解。”
拓跋兴业打量着百里轻鸿,笑道:“这天下,最让人难解的应该是百里驸马吧?”百里轻鸿神色端凝地盯着拓跋兴业,却没有从拓跋兴业眼中看到丝毫的杀意,“老夫离开上京之后的事情,这一路上我也听说了不少。百里驸马…可有想过,将来会如何?”
百里轻鸿道:“大将军何意?”
拓跋兴业道:“北晋和天启的仇恨,不可调和。这天下…总有一天会角逐出一个真正的王者。不是貊族就是天启,但绝不可能是站在中间的那个人。百里驸马真的认为你控制了南军,就可以进而控制整个北晋么?”
百里轻鸿垂眸道:“在下并无此意,大将军多虑了呃。”
拓跋兴业朗声一笑,“有或没有,百里驸马心里清楚。但是…老夫希望百里驸马能明白一件事,你的筹码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多,而北晋现在,也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弱。”
百里轻鸿道:“多谢大将军教诲。大将军既然说是来见神佑公主的,那么不知来军中又所为何事?”这一句大将军却带了几分奇怪的意味,显然是在提醒拓跋兴业他现在已经不是北晋的大将军了。
这一段百里轻鸿也不得不庆幸,如果拓跋兴业先去了上京从拓跋罗手中拿到了授予兵权的文书,那么多百里轻鸿来说绝对是一件相当不利的事情。现在拓跋兴业自己一个人来了,就算他的威望再高,手里没有兵符和印玺到底还是差了一些的。
拓跋兴业毫不留情,“百里驸马不必提醒老夫,老夫此来也没有要北晋兵权的意思。如今…老夫不过是一介布衣,闲云野鹤罢了。”
百里轻鸿眼神冷凝,话语也少了几分客气,“既然是闲云野鹤,大将军为何不在关外逍遥自在潜心武道?”
拓跋兴业看着他摇了摇头,起身往外走去。
百里轻鸿盯着拓跋兴业出去的背影,强忍着没有出声喊出“站住”二字。只是定定地盯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公子。”片刻后,一个黑衣男子快步走了进来,百里轻鸿并不意外问道:“拓跋兴业去哪儿了?”黑衣男子道:“出去了,公子咱们要不要让人跟上去?”百里轻鸿道:“凭你们的实力,跟上去不过是送死,不必了。”
黑衣男子看了看百里轻鸿,小心问道:“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做?”拓跋兴业积威深重,即便是他真的什么都不做,只是存在就足以让他们感觉到莫大的眼里了。
百里轻鸿垂眸思索了片刻道:“派人传信给神佑公主,告诉她…她等的人来了。”
黑衣男子一愣,“神佑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