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让顾芷凝这么动心吗?
「母亲,我已经放弃了,你还要我如何呢?我承认我是很喜欢表哥,从这次表哥进京,我见他的第一次,就喜欢上他了,你说我没出息也好,怎么都好,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表哥心里喜欢的人是月儿,我也不是一个会强求的人,我也知道感情强求不来,我已经放弃了,如今,我只是想帮二人一把,难道这都不可以吗?」顾芷凝的情绪也是有些崩溃。
顾芷凝虽然很动心,可到底还是克制了,只是此刻见到江玉郎,情绪有些崩了。
加上沈氏这样不依不饶的,她才会恼了。
「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了,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沈氏见状,自然心疼不已了。
沈氏是太害怕会把顾芷凝给牵扯进来了,正因为她清楚的知道,牵扯到这件事情里来,都没好果子吃,所以是拚命的想要顾芷凝从里头摘出来。
「母亲。」顾芷凝突然对着沈氏跪了下来:「你想法子帮帮表哥和月儿吧,算我求你了。」顾芷凝苦苦哀求道。
沈氏看到顾芷凝这个样子,心中更是矛盾不已。
她就拚了命的想要不管这件事,可顾芷凝呢,却是死命的想要掺和,现在还异想天开的让自己帮着江玉郎和顾紫月,这不是公开同信阳郡主作对吗?
可真是嫌自己死的太慢了,这江念念还不是前车之鉴吗?
「芷儿,你糊涂了吗?你这是要跟信阳郡主作对吗?你难道不知道信阳郡主是什么人吗?」沈氏疾声厉色的质问道。
「母亲,你为何变成这样了?」顾芷凝有些失望的看着沈氏:「即便大伯母已经离开顾家了,可是这么多年的相处,母亲当年是半点情面也不念了吗?还有月儿,月儿也是我的妹妹啊,当初母亲也是很疼爱月儿的,为何就看着一对有情人被拆散呢。」顾芷凝问道。
其实顾芷凝也嫉妒过顾紫月能得到江玉郎的青睐,可是她真的不忍心看到他们就这样活生生的被拆散了。
「够了,你闭嘴,如今能保住咱们母女的性命就行了,只看江念念被郡主折腾的这么惨,你就知道郡主是怎样的性子了,你还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我早就让你别管这件事了,你听话可以吗?」沈氏十分担忧的说道。
「母亲,我无法像你这样冷血。」顾芷凝固执的说道。
其实顾芷凝也感觉的出来,自从父亲承袭了侯府的居委,母亲成了侯夫人之后,他们都变了好多。
「芷儿,好孩子,你不知道这里头的厉害关系,你真的不能乱来,你若是乱来的话,会赔上咱们整个侯府的,当年这信阳郡主在盛京城可是横着走的,而且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你可不能惹她啊。」沈氏也吓坏了。
此番她也是对着信阳郡主又哭又求的,什么好话都说尽了,并且保证一定会站在信阳郡主这一边,信阳郡主才同意不让顾芷凝牵扯进来的。
现在若是她突然倒戈了,信阳郡主是绝对不会放过她们母女的。
「我不怕她,我现在要去见大伯母和月儿,自从大伯母离开侯府,我发觉母亲好像连过去的情分一同斩断了,母亲是不是也忘记了,大伯母对咱们是有恩的。」顾芷凝质问道。
沈氏也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她对待杨璨的态度,的确是有问题的。
可这侯府和杨璨的关系,真的是太复杂了,这侯府可以说是因为杨璨而落寞的,她又能如何呢?
「芷儿。」沈氏唤道,顾芷凝却直接没管沈氏,就跑出去了。
沈氏叹着气,顿时也不知所措起来。
而江玉郎这边,匆忙来到了信阳郡主的正房外头。
果然看到江念念跪在外头,江玉郎一眼就看到江念念连大氅都没穿,很明显是进屋请安脱了大氅,然后直接就被拉到外头来跪着了。
这天暗地东的,江念念昨日才高热不退,好容易好了些,就这样跪在外头冷风吹着,可见这信阳郡主还是真的想要江念念的性命吗?
说到底,这信阳郡主真是太不把认命当回事儿了。
虽然刚才江玉郎一直都在提醒自己要注意策略,可是此刻看着江念念被冻得瑟瑟发抖,嘴唇青紫,脸色惨白,他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毕竟是骨肉血脉相连的亲人啊。
这信阳郡主真的是何其残忍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江玉郎看了江念念一眼。
江念念的身子抖个不停,几乎整个人都要昏倒了。
她看着江玉郎,嘴唇动了动,可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看样子,是冻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玉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大约这戏没演完,江念念就真的会被冻死了。
江玉郎顿时脱了自己身上的大氅,一下子披在江念念身上了,
他转头进了正房。
到底是年少气盛啊,虽然江玉郎已经在强忍着怒火了,可是看到信阳郡主这样折磨江念念,他真是按耐不住了。
信阳郡主正在用早膳,这没有人拦着江玉郎,自然是信阳郡主吩咐过的,不然江玉郎肯定是进不来来的。
顾鸿陪着信阳郡主用早膳,很殷勤的照顾信阳郡主用早膳。
那殷勤体贴的程度,跟下人差不多。
江玉郎看在眼里,更是瞧不起顾鸿了。
从前大舅舅也是有几分男子气概的,这什么事情竟然变得这样不知羞耻,毫无男儿血性了。
「郡主到底想怎样?我姐昨日病了大半夜,不知道今日又如何得罪郡主了,天寒地冻,郡主让她穿着单衣跪在外头,可是想要她的性命吗?如果郡主想要她的性命,不如直接来的痛快的,一刀抹了她的脖子算了,何苦这样折磨她!」江玉郎满脸怒容的质问道。
江玉郎的话说的也算是有些大胆冒犯了。
顾鸿听的脸色都变了,他本来正在给信阳郡主盛汤的,差点手一滑,把汤碗给砸了。
主要是他真的没见过有人这样对信阳郡主说话的。
「你一大清早就是来找本宫的晦气的吗?本宫这正在用膳,你说这样的话,不怕本宫对你治罪吗?」信阳郡主不冷不热的说道。
顾鸿看着信阳郡主,愣是没看出信阳郡主的态度来。
虽然顾鸿和信阳郡主也算是相处了一段日子了,可是对於她这个喜怒无常的性格,顾鸿还真摸不准她的想法呢。
有时候,上一秒还兴高采烈,下一秒就有可能是狂风暴雨。
本来还有说有笑,立刻就能转脸让你性命不保。
顾鸿见过好多次信阳郡主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处置身边的人。
这几乎一个月身边就会有一个两个被处死的奴婢。
因为信阳郡主是真的不把认命当回事的。
在她眼里,这些奴才还不如自己的一件珍爱的首饰头面重要。
「郡主将我们姐弟逼迫到如此地步,还不如杀了我们来的痛快!」江玉郎也是豁出去了,与其这样为难,这样难受,还不如死了痛快。
杀人不过头点地,那也比这样活的憋屈好。
信阳郡主笑了笑:「你想死吗?本宫偏不让,你想和顾紫月一起,本宫也不让,总之你想做的事情,本宫就一定要破坏。」信阳郡主笑容可掬的说道。
看着是最温和的笑容,却说着如此残忍的话,真是让人无法容忍啊。
江玉郎真的觉得信阳郡主就是脑子有病,这就是专门让人难受的吗?
他真是不知道这是图啥,让人恨之入骨很好吗?
「既然如此,那郡主要求我娶顾紫茜,恕难从命,我宁死不从!」江玉郎一字一句的说道。
「好,既然如此,你不肯答应,那本宫就一直让江念念跪在外头,你也说了,江念念昨日受了风寒,这刚刚退了热,不知道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信阳郡主也不恼,反问道。
江玉郎怒火冲天,若不是仅存的理智压制着他,他可能真的冲过去把信阳郡主给哢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