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笨呢。”
赵暮夕频频被耍,是因为她以为纪总没有这么无聊,而事实证明,纪总要比她想象中还要无聊。
“无聊。”说着,赵暮夕也笑了起来,笑容是会感染的,尤其是纪总难得笑得这么开心,“你还挺幼稚的……”
不过,在纪与棠面前,赵暮夕是感觉自己智商有点欠费。
第二天,纪与棠索性没让做饭阿姨过来了,家里有个现成的,不用白不用,再加上赵暮夕做的饭菜,的确更合自己胃口。
赵暮夕今天有点睡过了,打着哈欠出来时,纪与棠正穿着酒红的睡袍,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拿着ipad的在划拉什么,这一幕真是养眼。
赵暮夕趴在二楼的栏杆上,迷迷糊糊地看着她,皮肤真白,白到透亮的那种,披散着蓬松的长发,特别显成熟女人味,大概是一笑,就能把男人迷得七荤八素的类型。
“这都几点了,你才醒?”纪与棠抬起头,正逮着“偷窥”的赵小姐,睡眼惺忪,说好了今天要做早饭,一觉睡到了八点,房间里还没动静。纪与棠继续看着平板电脑,说了三个字,“我饿了。”
赵暮夕忘记定闹锺了,没人叫她,她睡到中午都有可能,今天还算醒得早的了。
“噢……我去做早饭。”刚醒来,赵暮夕的声音比平时都软,乍一听还带着点发嗲的慵懒。
听到这个声音,纪与棠又抬了抬头,这时赵暮夕已经转过身,伸手抓着有些凌乱的头发,拖着两条腿懒懒地往卧室走去……
在别人家过夜,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十几分锺后,赵暮夕洗漱完毕,也懒得换身上的衣服,上身穿着的加长版白t恤,完全遮住了下身的热裤,光着两条白皙笔直的大长腿,踩着楼梯,哒哒哒地下来了。
“纪总,你要吃什么?”赵暮夕走到纪与棠面前,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到脑后,将一头乌黑柔顺的头发简单扎起来。
她不化妆时,还真有点像没毕业的女大学生,也可能是长相天生显年纪小,纪与棠放下手里的平板,“随便。”
随便就是最难伺候的,不过纪与棠似乎不怎么挑食,赵暮夕扎好头发,笑着道,“那我就看着做了。”
“对了,你赶时间吗?”赵暮夕看她今天挺悠闲的,八点半了还穿着睡袍坐在客厅里,也没有上妆,“要是不赶时间,我就熬点粥。”
“不赶时间。”
赵暮夕走进厨房,拉开冰箱在里面翻找着食材,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了,她一个人能吃这么多么?
南瓜粥先熬上,赵暮夕从冰箱里拿出鸡蛋,面粉,牛奶,准备摊饼。
纪与棠走到厨房门口,倚在门框边上,她做起饭来倒像是那么回事。
“怎么,你怕我下毒啊?”赵暮夕一边打着鸡蛋液,一边转过身和纪与棠开着玩笑,“要是饿了,你就先吃点饼干。”
“我看你当保姆挺合适的。”纪与棠不紧不慢说着,“要我给你介绍工作么?”
“开什么玩笑……”虽然这年头保姆工资不低,但正儿八经的上班,赵暮夕真还不起债务,她做饭时手脚很麻利,聊天也不耽误,“月薪低於十万我不干啊。”
“你怎么不去抢?”
赵暮夕“咯咯”笑了起来,因为纪总用正儿八经的语气说这种话,真的有种迷之喜感,“要是抢得到我早就去抢了。”
鸡蛋煎饼在平底锅里发出刺啦的响声,香气弥漫了整个厨房,赵暮夕低头认真做着早饭,纪与棠看着这张侧脸,她看人一向很准,赵暮夕喜欢钱,但不像是爱慕虚荣。
“你很缺钱?”
“钱这种东西,当然越多越好……”赵暮夕将摊好的煎饼装盘,自顾自说着,纪与棠肯定不能理解这种感觉,对於她而言,金钱只是一串数字,但对自己而言,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成天把钱挂在嘴上,放在心里,赵暮夕也不喜欢这样,这样很“庸俗”,但也很现实。
“好了。”
南瓜粥,鸡蛋煎饼都是热乎乎的,她肠胃不好,早餐更要按时吃。
两个人,吃着不算太丰盛却又暖和的早餐,赵暮夕总想说点什么来打破安静,“……最近没喝酒吧?”
“这和你有关系吗?”
“……”又自讨没趣了,好心当做驴肝肺,赵暮夕脸上的表情有些傲娇,假意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就是随口一问,管你喝不喝……”
也不知那天晚上,谁故意输掉游戏,替人家喝酒。这些纪与棠自然都看在眼里,有时她的“撒谎”,还挺讨人喜欢的,纪与棠轻声说道,“没喝,你也少喝点。”
“这和你有关系吗?”赵暮夕以牙还牙,纪总口是心非的本领也不差,她的话和自己一样,不能全信。但这种口是心非的关心,让赵暮夕心里一下暖了,“知道了。”
纪与棠还想说她些什么,又觉自己管得太多。
一碗粥喝下肚,已经有些饱腹感,纪与棠比平时早餐吃得都多,看了看时间,等下还要赶去医院陪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