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聊的不尽如人意,饭桌上更是死气沉沉,饭后有几个关系不是很近的亲戚,坐了一会实在扛不住秦瑾言的视线,收拾收拾东西就先走了。
剩下四个攒成了一个麻将局,去楼上就没下来,期间凑在一起商量,打算等秦坤回来,再去告孟月莲的状。
秦瑾言带着叶清微在院子里逛了一圈,孟月莲做了点小蛋糕,趁着今天凉快,几个人下了会棋。
秦坤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他还没见到秦瑾言他们,就被几个婶子拉到楼上去吐槽了。
吐槽的事情基本都是放大了说,说什么孟月莲不把她们几个放在眼里,都不去做午饭,也不知道饭菜做的什么玩意;再说孟月莲不会教孩子,把秦瑾言教的目中无人,秦宇楼不务正业打游戏,巴拉了一堆一堆的。
几个人一撺掇,秦坤的脸色当真就变了,气冲冲地杀到了泳池,正好这会是秦瑾言和孟月莲在下棋,孟月莲一见到秦坤,旗子直接下错了地方。
秦瑾言落下一子,不紧不慢地说:“下到这里就不准反悔了,行了,我吃了你一子。”
孟月莲的心就这么被稳了下去,等秦瑾言把棋子捡回去,她再下。秦坤被无视的有点闹心,冷着声音问:“你们在干吗?”
“没看到吗?”秦瑾言悠闲地说:“你的妻子和你的女儿、儿子,正在度过美好的下午。”
说着,她捻着一枚白子看向秦坤,道:“你又在干什么,给一群外人撑腰,然后找你老婆和你儿女的麻烦吗?是这样的吗?”
秦坤被说的一梗,听起来实打实的不舒服。
“你老了是要跟她们搭伙过日子的吗?指望她们的儿女给你养老吗?这是不是得上社会新闻?”
秦坤一时间找不到词反驳,憋了半天就憋出了一句话,“来者是客,基本待客的礼貌要有。”
“一个月30天,有20天她们过来做客,剩余的5天还是因为孟姨去看宇楼,不能伺候好她们。”
秦坤一向把这些事看的很淡,这次被她一说,免不得去看旁边的几个人。那几个人自然不甘示弱,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不是心疼你吗,怕她不给你好脸色,所以盯着她。”
“我出国四年,回来两年,已经六年没有待在家里,您来看空气的吗?说话靠谱点吧。”秦瑾言怼她们也怼懒了,看向秦坤,“赶紧离婚吧,你重新娶一个愿意帮你伺候一大堆极品亲戚的。”
见秦坤脸色越来越差,她又补刀,“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别把人往绝路上逼,跟你在一起已经毁了大辈子。你要是真不舍得离婚,你就把你旁边那群全娶了,反正她们爱住在你家里。”
一口气说这么多,秦瑾言有些口干舌燥,她拿着旁边果汁喝了一口,“还下吗?这局我赢了。”
孟月莲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想这么跟秦坤说,没有那个胆子,她用力地捏着棋子,“你不是说不会下吗?这么快就赢了?”
那几个女人气的脸都白了,“你看看,你看看这还像话吗?她,都骑到你脖子上作威作福了!”
秦宇楼也学着怼她们,“孩子骑到父亲脖子上不是很常见的事吗?怎么到你们口中这么难听?”
“大人说话,哪有你个野种插嘴的份!”
“你说谁野种!再说怪我不客气!”秦宇楼撸起袖子,又看向秦坤,“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
说野种这可是到了禁区,孟月莲虽然是带着孩子嫁过来,但并不是小三和未婚先育,而是孟月莲自己提出来晚点过来,怕影响到秦瑾言。
没想到后来一直落人口舌,加上她又不是爱辩解的料子,现在听他们帮忙维护自己,想也没想直接去楼上把结婚证拿了出来,“你看看我们结婚的时间,我们是结婚后才有的宇楼,不是野种。”
这些年秦宇楼也被暗地叫着野种的名头,嘴上什么都没说,其实心里特别介意。现在本拿下来,胸口的郁闷算是消失了一半。
平时孟月莲话都不敢说得大声,这一举动把秦坤都给整懵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离婚,以前跟着你,是喜欢你,想跟你好好过,现在我想清楚了。这样不公平,我累了,真的很累,就特别能理解瑾言妈妈的选择。”
“你爱的只是你的面子,你宁愿把面子放在不相干人身上,忽略瑾言,忽略宇楼,忽略我。”
“你记得瑾言和宇楼的生日吗?记得瑾言病了睡不着吗?记得宇楼得了奖就想跟你炫耀吗?你记得我们结婚纪念日,或者瑾言妈妈的忌日吗?”
“没必要在拖下去了,你如果不签订协议,我就起诉离婚,多久我都等,反正,只要能离婚。”
孟月莲咬着唇,在那群女人开口前又说:“我只要我应得的那份,多的我不要,我只想活的快乐一点,我当家庭主妇不是想靠着你吃吃喝喝,也不是想荣华富贵。我就是想着你工作累,怕他们照顾不好你,绝对不是你用来看不起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