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民对此表示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讨论是不是省内学业压力太大了,要给孩子们一片自由的天地……

其中有些学生第一次喝酒,喝多了,伤及脾胃,被好心人捡走了,送到贤者医馆。

扶川今天刚好值班,大晚上的,看到一群酒鬼满身酒气,她有些纳闷,想着果然是四大学府的三月考核太难了,看这些孩子苦的。

“喝醉了,伤些梳理脾胃的药就好了。”

她吩咐护士们准备药物,一边坐堂查看其中一个看似最严重的学生。

一看,有点眼熟。

泓焱?

扶川目光收回,只轻问了声:“还能走吗?我是医生,要为你上清醒光环跟药物,同意的话就应下声。”

除非彻底昏迷,否则任何治疗都需要取得当事人同意,这是规矩。

泓焱的确半昏半醒,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问,就来了精神,骂骂咧咧道:“谢老狗,死人渣。”

虽然语焉不详,但扶川还是听明白了,哭笑不得。

中考过去都几个月了,这人还记恨自己?

“再问你一遍,我要用药了,可同意?用完了你再骂,可好?”

这声音……

泓焱隐约觉得耳朵有点软,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努力睁开眼,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不,我不……死人渣谢克戾,呜呜,伏倻,我的伏倻啊,伏倻……”

扶川:“?”

正好泓焱的哭声引起了共鸣似的,边上十几个学生一起嚎了起来,痛哭流涕,不能自已,悲伤难以克制。

护士们都懵圈了,其中一个正在吃夜宵甜甜圈的胖妹妹懵懵懂懂问:“啊,那啥,是谁走了吗?哭丧啊?是谢克戾走了,还是伏倻走了?”

也不怪她们误会。

扶川揉了下鼻梁骨,直接给泓焱降了一道光晕。

一个护士问:“扶医师,要给他们上禁言吗?会吵到其他住院的患者。”

“不用了吧,年轻人,总有血气方刚的儿女情长。”

扶川抬手点了下墙壁,光线攀爬,形成隔音屏障,然后转身走了。

“让他们哭。”

几个护士看着扶川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抱着脸轻叹,“啊,扶医师还是这么温柔,柔情似水哦。”

年长一些的护士看了一下扶川开出来的药单,微微一笑。

是很温柔,用的都是最苦最贵的药,而且是得死灌的药汤。